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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方,北高加索犬一死,再沒有誰敢拉出自己的鬥犬去以卵擊石,就在俞含亮準備去密室痛快撒錢的時候,卻看到陳二狗拉著一條陌生的土狗上場,這讓俞含亮很想捧腹大笑,只是當他看到尉遲功德老爺子睜開眼睛死死盯著那條外表看來並不出彩的黑狗,俞含亮才發覺不妙,只不過這一次來不及在土佐身上塗藥,俞含亮雖然心中忐忑,卻真不看好那條不起眼的土狗。

“那傢伙輸錢輸傻了?”竇顥指著陳二狗冷嘲熱諷。

“我要是口袋裡有閒錢,如果現在還能下注,我一定押他贏。”徐北禪似乎喜歡跟竇顥唱反調。

事出無常必有妖,這句話對徐北禪、吳煌和談心來說都挺能引發共鳴,一則年長將近竇顥一輪的他們比小妮子更多接觸人情世故,二則他們那一代跟溫室裡長大的竇顥有所不同,肩負著的擔子也遠比無憂無慮的小逗號要重,所以看人看事不容許簡單。

怎麼養狗養出靈性,怎麼帶狗進山狩獵,都是曾經養過上一代守山犬的老頭子手把手交給陳二狗,白熊和黑豺咬死過不計其數的山跳狍子,趕東北大野豬攆黑瞎子,甚至還跟長白山之王的東北虎搏命過,如果一個人有一身匪氣會與眾不同,那麼一條渾身沾染長白山之王氣息的守山犬也註定出類拔萃,當黑豺悄無聲息竄進鐵籠,那條原本不可一世的土佐竟然就像被閹割的孬貨開始退縮,嗚嗚咽咽退到角落,外人覺得不可思議,在陳二狗看來卻不足為奇,以前村子裡有人撿到才兩個月大的虎崽子,結果抱回張家寨後,除了熊子和黑豺,所有獵狗都不敢接近,只敢站在遠處低聲咆哮,陳二狗沒有像那個上海青年在鐵籠旁邊吞雲吐霧,擺出一副讓所有人瞻仰的高深莫測姿態,只是蹲在尉遲功德老人身旁,遞給老爺子一根中南海,最近他也開始抽這種煙,老爺子接過煙後沙啞道:“浮生,之前有人動手腳,看出來沒?”

陳二狗點點頭。

尉遲功德也不再多說一句,即便跟魏端公相處,老爺子也是偶爾提點,不會廢話。當初魏端公如果不是怕有人要痛下殺手對魏家斬草除根而留下尉遲老人,他也不至於被人輕鬆禍害,老人對此也有一些愧疚,這才是他對魏家新代言人陳二狗格外青眼相加的一個重要原因,老爺子認為得做點什麼良心上才過得去,否則也不會破格收資質並不太出眾的王解放做閉門徒弟,還讓陳二狗每天跟著他打形意拳。

黑豺緩緩來到鐵籠中央,一直安靜的它如同一隻母狼王立於場中,仰起脖子,長嘯不止。

這隻在大城市沉寂許久的守山犬彷彿在悲吼,祭奠那隻為了救富貴性命而死在長白山之王爪下的白熊。

土佐夾著尾巴倉皇逃出籠子。不戰而敗。

尉遲功德頗有感觸地眯起眼睛看了看蹲在身旁的年輕男人,突然想多活幾年,不是為了喂那一池鯉魚,而是想看看腳邊上這個姓陳的孩子能走多遠,是否也能像黑豺那般,讓看似跋扈滔天的對手聞名便不戰而退,那可是魏端公也不曾到達的高度,偌大一個富饒的長江三角洲,近二十年也唯有江浙老佛爺澹臺浮萍一人而已。

第九章 死敵

三輛掛上海牌照的寶馬7停於鬥狗場外,7男1女清一色黑色西裝,男人身材都在一米八左右,魁梧身板對任何人都極有壓迫性,關鍵是這些傢伙動作乾淨利落,不拖泥帶水,雖然只差沒在背後貼一張我們是保鏢或者黑社會,但給人的感覺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尤其是充當第二核心角色的光頭男人,長相風範都當得霸道兩個字,7個雄偉男人1前6後步伐一致地尾隨一個胭脂殷紅的尤物女人,她一身幹練端莊的黑色正裝,唯有腳底一雙精緻高跟鞋表現女性柔媚特質,風華超俗,她被眾星拱月,格外凸顯其鶴立雞群,緩緩走向鬥狗場大門,儼然是一股摧枯拉朽的彪炳氣焰。

她走入鬥狗場,恰巧看到黑豺在鐵籠中仰首嚎叫的悲愴一幕,停下腳步,怔怔出神。等那條橫綱級土佐逃竄出籠子,鬥狗場的玩家賭客終於從震撼中拔出來,都感受到這一夥不速之客的龐大氣場,女人的容顏,光頭男人一頭比佛家九品蓮花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絢麗圖案,構成一個字,妖。

能來這座鬥狗場揮金如土找樂子的角色,未必個個如蘇北吳煌東南談心家底厚實,但好歹都見過些大排場大世面,但連徐北禪都一臉驚為天人的驚豔神色,目不轉睛地盯著女人身段不肯錯過任何細節,這批人引起的巨大轟動可見一斑。官場大佬身後帶著一批大員視察工作不稀奇,混黑的權柄滔天如西北孫滿弓江浙老佛爺帶一群爺們,那也算不得有趣,撐死就是讓人心生畏懼,可一個動人到男女通殺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