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一口冷氣。
“40萬,對我來說也是一句話。賭還是不堵,也是你一句話。”陳圓殊平靜道,端起一杯酒,淺淺淡淡喝了一口,看似隨意道:“再輸,你還有黑豺,我再借你100萬賭一把。也就是說你今晚起碼還有兩次機會來翻盤。你總不可能一晚上連輸四把吧?”
陳二狗猶豫不決。
他的人生第一次發現世界上有一樣東西比女人更像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那就是錢,一口氣支配六七位數字的賭博,那是一種酣暢淋漓的危險遊戲,很刺激,也很具備誘惑性,像一具白嫩柔滑的美女胴體。
“賭。”陳二狗低頭道。
陳圓殊眼神複雜,輕輕嘆息,像是看到最不願意見到的場景。她一口喝盡杯中葡萄酒,緩緩起身,她知道今晚輸掉的不止是這70幾萬,而是一筆她近幾年來的最大隱性投資,心中一陣無法對誰言語的絞痛,黃,賭,毒,陳圓殊知道這三個字是圈子內外男人一輩子或多或少都要遭遇的關卡,陳圓殊從不與沾上其中一點的男人打交道,這是圈子裡人所皆知的規矩,在她看來,沾黃的男人往往薄情,薄情的人幾乎等於寡義,做生意或者做朋友,都是犯忌,極有可能被拖下水。而毒,自不用說,除非有大毅力,誰能戒掉?但陳圓殊最痛恨的是賭,黃毒兩點,一個男人真有錢,還不至於拖垮事業,惟獨賭,再家產萬貫日進斗金,也經不起賭桌上的一擲千金,她見過太多在國內風生水起的政商精英在澳門、在拉斯維加斯、在中朝邊境、在越南各個賭場身敗名裂甚至人間蒸發的慘事,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她的親舅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