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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心有靈犀的暗號。

“兩場比賽,我們贏了差不多5萬,果然聽我的沒錯。”一行人十幾萬籌碼全由竇顥下注,所以贏錢後數竇顥最為興奮,這妮子雖然家裡不缺錢,但出國留學後每月的生活費很死,已經很久沒有大手大腳花過錢,誰不知道竇顥是出了名的小葛朗臺,她正盤算著是否能夠說服談心和吳煌打賞她一點分紅,多少無所謂,哪怕只有100塊錢,竇顥也能高興好幾天,畢竟這是她自己賺的錢。

“你們看!”竇顥突然喊道。

一個西裝筆挺的年輕男人噙著談不上虛偽也說不上憨厚的笑意,牽著條位元走入鐵籠,他的穿著顯然不太與牽著另一條位元的對手搭調,談心等人這下子終於看清楚他的臉孔,的的確確是那個上海M2酒吧外的男人,招牌式的傴僂身子,該死的笑臉,偽善的嘴臉,竇顥恨不得一下子衝進場子扇他幾耳光,談心和吳煌面面相覷,神色複雜。

吳煌第一時間想到這個男人身後的另一個傢伙,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那個一記貼山靠就讓自己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個月的大個子,心中百感交集,仇恨只是很小部分的情緒,還有相當成分的敬畏和佩服,他跟進部隊只是當做跳板的趙鯤鵬不一樣,他即使在社會歷練許多年,但本質上依舊是比較純粹傳統的軍人。

談心瞪大眼睛,這是這個男人第三次帶給她無法預料的衝擊,第一次是M2酒吧外的意外獲勝,第二次是捅傷熊子,這一次望著他不僅堂而皇之出現在陳家大小姐身邊,還熬鷹鬥狗如同大家族出來的世家子弟,談心哭笑不得地發現如果一旦拋去起初的負面成見和第一印象,這個一身正裝牽著狗入場的男人,並不惹人厭,他的那條位元也著實驍悍。

“怎麼還不死。”竇顥鼓著腮幫惡狠狠道。

她很湊巧地買了陳二狗對手贏,所以巴不得陳二狗的位元被對手咬死,最好順便連人也被咬殘。

也許,等她看到一個人被狗撕咬的慘況,會於心不忍,會良心發現,會潸然淚下,但那只是也許,紈絝們大少們千金們小姐們除了極少數罪大惡極死有餘辜的極端特例,大多數未必真的惡貫滿盈到死有餘辜的地步,但他們極少能有機會明白某些窮人尋常老百姓看來再淺顯不過的道理,例如酒後飆車會死人,打架鬥毆是違法,嗑藥買春是惡事。趙鯤鵬的跋扈是特例,吳煌的低調也同樣不多,他們這個階層,註定承載太多浮躁和虛華,普通人跌跌撞撞會成長,他們不一定,因為他們不僅懂得錢能通神,也有錢能讓鬼推磨。

陳圓殊緊張地望著場內兩狗搏殺,手心滲出汗水,但她最後不知不覺地將所有視線都集中在那個男人身上,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她更不知道那個喊她姐的男人已經與起碼兩方勢力碰面。

狹路相逢。

第六章 賭博

陳二狗很憤怒,像一頭大山裡被豺狼偷走獵物的黑瞎子。

基本上每一條能拿到這種級別鬥狗場重金賭博的鬥犬都有不俗耐力,如果雙方實力相當,極少出現持久戰才拉開序幕就因體力不支而被咬殘,陳二狗對那條親手飼養的位元尤其自信,他交給陳圓殊的幾條狗未必在撕咬技巧方面佔優,但看完兩場比賽,自認絕對不會在持久戰中落敗。

可事實是這條初期一直佔優的位元在將戰局拖入持久戰後,非但沒有將耐力優勢擴大,反而凸顯疲態,一旁觀戰指揮的陳二狗對此無可奈何,對方那條位元反而愈戰愈勇,一反常態地生龍活虎,將陳圓殊名義下的位元壓制得近乎毫無還手之力。

陳二狗站在角落,急躁地扯了扯領帶,眼角餘光瞥到安靜坐在看臺上的陳家大小姐,心中有輸狗輸錢的愧疚,更多的是一股無名惱火,沒有哀其不幸,卻十足的怒其不爭。

那條落敗的位元被對手撕咬致死,從頭到尾,陳二狗都沒有制止對方位元追殺的意圖,他實在想不出這條狗有什麼不死的理由,陳圓殊的十幾萬不到20分鐘就打了水漂,因為下注的玩家大多押注對手位元贏,所以也讓鬥狗場起碼輸了半百萬。

“萬歲。”場外的竇顥歡呼道,恨不得立即買幾萬響的鞭炮掛出去舉國歡慶。

“難道說這傢伙逃南京來就是做起了養狗鬥犬的勾當?”吳煌笑道。

“也太張揚了,南京跟上海也就幾步路,他不知道蘇滬圈子也就那麼些個人?要說在南京廝混讓我們或者熊子找著也不容易,但要是在這裡討生計,就算不被我們撞上,也遲早會被揪出來。”談心皺眉道。

“談姐,他這種人能懂這個?他這叫小人得志便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