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爽可言,一直被這一塊的東北爺們視作恥辱,真出了事情誰願意來管,搞到最後就成了現在這個陳二狗一人單挑七八號人的悲壯局面。
第十二章 群架
什麼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那就是瘦竹竿一樣的老闆礙於良心還會對慷慨成仁的陳二狗報以幾縷愧疚眼神,而他的兒子則老早端著個碗坐在樓梯口看戲,就差沒端根板凳帶些瓜子請他姐姐一起來看陳二狗怎麼壯烈犧牲。
陳二狗用張家寨的話說就是這狠犢子要死早就死了,撐過18歲就再難死了,生出這狠犢子老子的瘋癲老人曾笑著說那是禍害遺千年。張勝利窩在角落頭,沒從張家寨出來混之前他也參與過幾場大規模群毆,純粹論能打,方圓百里內傻子富貴稱第二沒人敢說第一,但要說打起來誰他媽最不是個東西,絕對是看起來病秧子不像個農村爺們的陳二狗。
陳二狗望向其中一位最像頭目的精瘦漢子,道:“大哥,我們這小本生意,大家都是出門在外混口飯吃,知道賺錢不容易。”頓了一下,陳二狗仔細觀察這個手臂上紋有一條漆黑猛虎的頭目,笑道:“這頓飯我請,就當交個朋友,以後還請大哥們多關照。”
恨不得天下大亂的李晟撇了撇嘴,不屑一顧的樣子。
老闆娘愣了一下,似乎腦袋有點轉不過來,她是個斤斤計較於每分錢的婦人,只知道收錢,從不想花錢。她印象中陳二狗是個省錢到摳門的年輕人,不像是那種可以隨便請人吃飯的冤大頭,她躡手躡腳退到廚房門口,把疑惑告訴她男人,小飯店老闆悄聲道:“真打起來,可能二狗他事後光醫藥費就得花好幾百,還不如請這個客,也就一百來塊錢,還落下一個人情,否則就算你肯墊付醫藥費,他躺上十天半個月,工資還不照樣扣掉,還惹來一身痛,你說值不值?”
老闆娘點點頭,心想這黑龍江犢子倒也有點小聰明,既有東北人的膽量,也不缺心眼,而且小夥子看著還挺順眼,她琢磨著是不是給他加點工資。只是事情發展的趨勢顯然沒有朝皆大歡喜的局面發展,那些個江西人根本就不買賬,紋身粗糙的頭子一隻腳踩在凳子上,陰森森笑道:“你算個狗屁玩意,也敢跟我談朋友?”
陳二狗傻呵呵笑了笑,撓了撓頭,這模樣讓遠處的張勝利覺得是被傻大個富貴給附了體。
小屁孩李晟罵道:“孬種!”
得寸進尺的地痞頭目上前幾步,對著陳二狗張狂大笑道:“你叫二狗?你是不是有個哥叫大狗?然後你老子叫公狗?你老媽叫……”
對於這幫子江西人來說這只是打鬧前最正常不過的嘴皮功夫,比這更骯髒更下流的話有一大籮筐,只是不等他說出最後一個詞彙,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事實震懾,幾分鐘還在裝孫子、幾秒鐘前還跟一傻帽一樣憨笑的消瘦男人竟然一個箭步衝上前,拿起桌旁一隻空碗砸在老大的嘴巴上,硬生生磕下好幾顆牙齒,血流了一嘴,沒回過神便又被這頭看似不吭聲的兇狗一記撩陰腿直接放倒在地上,周圍一幫小弟剛要轟上去圍毆這個膽大包天的王八蛋,卻看到這個原本不起眼的狠貨將一個菜盤砸成兩半,也許鋒利遠不如匕首,但足夠刺透一個人的肌膚,他一腳踹中想要掙扎著起身的可憐老大臉部,本就觸目驚心的血液更是濺射開來,讓人駭然,這一系列閃電動作中一直臉色陰狠的某位小人物竟然浮現一抹笑意,格外詭異,他兩手分別持有半塊菜盤,道:“有本事就今天捅死我,要不然今天我可能只能放倒你們三四個,但接下來我會一個一個慢慢陪你們玩。”
李晟張大嘴巴忘記了啃那塊火腿肉,喃喃道:“神經病。”
聽到動靜來到弟弟身旁的李唯瞪大那雙澄澈漂亮的眼睛,捂住嘴巴,在這條街上長大的孩子沒幾個沒有見過鬥毆場面,只是規模大小不同而已,但像陳二狗這樣單挑一群人還把話說得霸氣十足的肯定稀罕,李唯看著那幅血流滿地的十八禁畫面,膽戰心驚,再看陳二狗那越來越燦爛的神經質笑臉,李唯第一次真正仰視這個整天被父母壓榨的北方男人。
出來混,在己方人多勢眾的情況下被對方一句話唬住,說出去在道上是抬不起頭做人的,所以雖然那幫江西人心底被陳二狗那股狠勁震了一下,但稍許猶豫後還是衝了上去,他們還真沒見識過一個人挑翻六號人的猛人。
陳二狗表面悍勇,可心底卻無比苦澀,擒賊先擒王是做到了,奈何自己不是富貴那種魁梧彪悍的爺們體型,否則估計就真鎮住這幫江西佬了,說實話他一直很敬佩江西人的抱團,這樣出門在外不容易被當地人欺負,但真要單獨面對這批殺紅了眼的牲口,陳二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