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隨著大江東去鳥。”
陳二狗不好插話,由著中年大叔一大通唏噓坎坷,就在最後陳二狗以為要揹著大叔回狗窩的時候,這傢伙卻起身踉踉蹌蹌搖搖晃晃一個人離開了。
無比清醒的陳二狗自己一個人一口一口喝著啤酒,就著剩菜,細細咀嚼著姜大叔的瘋話。
過了半個鐘頭,接到陳二狗電話的王虎剩帶著王解放趕來,他們坐下後陳二狗又重新點了菜和酒,王虎剩臉色尷尬道:“那那輛車滑頭得很,王解放事後跟蹤了一段路程,就被甩了,肯定是做這一行的老手。”
“沒關係。”陳二狗笑道,王解放又不是萬能小嘍囉,做什麼都能一錘定音,真能那樣,就不是他喊王虎剩小爺而是該大將軍喊他一聲大爺了。再者,太把一件事情的成敗依賴於別人,這不是一個很好的習慣,也許內心,陳二狗這個同樣不被王解放視為兄弟的人是不把他看做真正心腹的。
陳二狗沒介意,不代表王虎剩無所謂,一巴掌結結實實拍在好心替他開一瓶啤酒的王解放腦袋上,罵道:“廢物,說起來就氣,都是兩輛破車了,還跟不上,就知道把力氣花在娘們的身體上,我看你是昨晚在那個會館騷女人身上趴久了,褲襠裡的小鳥軟了,腿也軟了,乾脆做鴨子得了。”
王解放沒脾氣,任由身旁這位辱罵他慣了的小爺拿他做出氣筒。
陳二狗實在看不下去,一巴掌拍在王虎剩腦殼上,差點沒拍亂他的髮型,笑罵道:“夠了,天還沒塌下來呢,真塌下來你再切瞭解放褲襠裡的東西。”
王虎剩慌忙打理髮型,也顧不上拾掇王解放,終於停下滿嘴唾沫的大肆叫罵。
“在石青峰打聽到什麼沒?”陳二狗問道。
“據我觀察,宋代對你的到來有點矛盾,估計魏端公除去商場的下屬,像宋代這種角色大部分都對你持有觀望態度,又想你重振魏家旗鼓,又想你早點死翹翹,不過兩者對他們來說都沒大損害,所以你用不著太擔心自己人朝你捅刀子,如果真有一兩隻白眼狼,那隻能說那傢伙的野心太大了,或者太經不起魏家對手的誘惑了。我也就是剛進石青峰,拿不到核心資料,否則也不必像現在這樣被動。”
王虎剩從王解放手裡接過啤酒,一口氣喝掉大半瓶,抹了抹嘴繼續道:“我覺得需要注意的不是宋代,反而是王儲,這傢伙裝傻充愣的本事不小啊,差點連我都給糊弄過去,要不是王解放從隔壁會館那個娘們嘴裡套出點東西,我還真不知道這位王儲是個最早陪著魏端公打天下、並且碩果僅存的兩個人之一,他進了石青峰後就出手一次,一口氣做掉了喬八指秘密包養的三個情婦。還有傳聞當年浙江澹臺浮萍來南京大砸場子的時候,老佛爺身邊有個瘸子號稱打遍江浙無敵手,當時魏端公身邊也就王儲多扛了幾分鐘,我看兩個王解放跟他玩,也都只有被打死的份。”
“這就叫藏龍臥虎?”陳二狗笑道。
王虎剩喝完一瓶酒,咂巴著嘴巴,道:“二狗,看樣子我們還缺一個像你家富貴那樣的大猛人,要不然罩不住場子啊。”
陳二狗笑了笑,道:“別打這個主意,富貴進部隊了,不會跟我們這種人沆瀣一氣,他肯幫忙,我也不會同意。”
王解放這個時候再次遞給王虎剩一瓶酒,眼神複雜,欲言又止,王虎剩瞥到他的神色,心思一動,一隻手拎著酒瓶灌酒,一隻手慢慢梳理中分頭髮,等一瓶酒再度喝光,放下酒瓶,王虎剩近乎自言自語道:“敢情還得我親自出馬,把幾頭只認錢不認人的妖魔鬼怪請出山,可就怕請神容易送神難,那些個亡命之徒不容易打發,就怕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就得不償失了。”
“很能打?”陳二狗疑惑道。
“當然。”
王虎剩皺緊眉頭,一臉凝重,“都是刀口舔血的辛辣貨色,跟67度的衡水老白乾一樣,一個字,烈,但絕對是能一扛十的角色。我認識五六個這樣的亡命之徒,不過當年跟我就不是一個道上,據說死了幾個,殘了幾個,也不知道現在還能剩幾個,而且這種人過於桀驁,不服管,刨墳殺人流竄就跟吃喝拉撒一樣平常,指不定來了南京事情沒幫你辦好,他就嫖妓不給錢還順帶拿刀子把小姐做了跑路,總歸風險太大。”
陳二狗陰沉著臉一咬牙道:“不管這麼多,大不了我們做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勾當,賺個兩百也是賺。如今嫖個妓都有風險,做什麼都得賭一賭。”
第四十章 白馬探花陳慶之
山西太原,古語有云“雄藩巨鎮,非賢莫居”,從夏商周到明清,這一直就是漢民族和少數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