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不如,所幸電腦裡確實沒有姜大叔最鍾愛的床上動作片,有些不甘心的魏冬蟲坐在椅子上,一桌子的書看得她頭大,把整齊排列的書籍都弄得亂七八糟橫七豎八後,她這才心滿意足道:“這才像書桌,必須要跟我一樣做到亂中有序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那才叫境界。”
“要是參觀完畢,我就出去辦事了。”陳二狗笑道。
“幹什麼?”魏冬蟲皺了皺眉頭。
“找一個自稱熟悉南京每一寸土地的男人,他了解修車,精通改裝,我就是他教出來的,我看他能不能找出點蛛絲馬跡。”陳二狗一本正經地告訴魏冬蟲詳細原因,而不是敷衍了事。也許他覺得經過北京之行,這個馬上要15歲的孩子已經長大了。
“我能一起去不?”這可能是在魏冬蟲和陳二狗的對話中寥寥幾次用詢問語氣說話。
陳二狗搖了搖頭,魏冬蟲也沒有強求。
只不過陳二狗離開後,她依然沒有走出房間,而是坐在這間越來越有陳二狗個人氣息的屋子,託著腮幫發呆,左手痠了,就用右手託著,右手痠了,再換回左手,其實到後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可她就是想保持這麼一個沒有營養的姿勢,甚至想,就這麼到天荒地老也不錯。
可天荒地老有多長,長大了的她還是不太明白,就如同她不太懂書桌上方牆壁上幅草書“任他支離狂悖,任他顛倒頗僻,我自八風不動,我自心如磐石”的含義。
就在魏冬蟲絞盡腦汁研究二十四個字的時候,陳二狗在方婕和季靜的授意下開著Q7找到了姜子房,遊手好閒的大叔正羨慕幾個同事剛接到一批來學車的美眉學員,看到西裝革履開一輛Q7的陳二狗,坐在小板凳上跟人玩撲克一拍大腿,吼道:“媽拉個巴子的,連你小子都比我人模狗樣了,我心裡不平衡。”
“姜叔,找你有事。”陳二狗笑道,陪姜子房打牌的幾個人這才認出這位很金領的青年原來是當初那個學車不要命的傢伙。
“上飯館說去,這次換你請我,不宰你一頓我晚上睡不舒坦。”依然是一臉絡腮鬍子的姜子房起身大嗓門道。
到了一個跟阿梅飯館差不多檔次的地方,姜子房點了一桌子小炒,他尤其能吃辣,按照他的解釋是舌頭灼燒的情況下再喝上大口酒,那感覺就跟在床上一瀉如注後再來個梅開二度,怎一個爽字了得,吃的方面陳二狗除了不太喜歡甜膩的,酸辣不忌,就陪著姜子房消滅半盤菜半盤辣椒的食物,說實話,他也在上海黃埔會和南京兩家一等一會所吃過東西,可最後還是覺得真要談暢快,還真得這種不起眼的小地方,找上一兩個談得來的爺們,便宜實惠不說,還不拘謹。
“說吧,啥事。”吃人家的嘴軟,姜子房大口啃著雞腿爽快道。
“我想找兩輛車子,一輛陸地巡洋艦VX,一輛雷克薩斯ES350,277變速箱那種,至於有沒有改裝過我不敢說,不過這兩輛車前部都有不小的撞痕,你看能不能找到它們修理的地方。”陳二狗把目的說出來。
“我看著辦,不敢跟你打包票,要是一不留神辦成了,你欠我一條九五至尊南京和一頓飯。”姜子房滿嘴是油,怎麼看都不像一個能辦成大事的正經爺們。
“這肯定沒問題。”陳二狗笑著跟姜子房幹了一杯酒。
這事情要是成了,他在魏家心目中的地位就會水漲船高,那當然不是幾條九五至尊南京的事情,真要量化為錢,肯定是個天文數字,比如一家石青峰私人會所值多少錢,那得扳幾個指頭才數得過來?
可姜子房不想談錢,陳二狗也不願意,不是捨不得那錢,陳二狗小氣歸小氣,哪怕別人說他斤斤計較到勢利,他也認了,可到姜子房這裡,他就是純粹的不願意沾上錢,這個絡腮鬍子男人就跟曹家女人神似,都是大城市中讓陳二狗難得看到的幾抹乾淨景色,那情景,就跟東北的大雪天一般,白茫茫平原大地沒一點汙垢,在南方是多難得的事情。
姜子房喝多了,喝下去一箱啤酒一桌子菜,陳二狗覺得就算沒被酒灌醉,也被酒菜塞暈乎了,所以這位猥瑣大叔話難免多起來,那張臉紅得和關公差不多,襯托得一雙眼睛賊亮賊亮,他把一隻腳搭在長板凳上,一隻手拿著一根筷子敲打白瓷碗,醉醺醺道:“浮生,你還年輕,千萬別忙著跟哪個女人要死要活,年輕的時候多幾次性愛不打緊,但情愛這雞巴玩意能少碰儘量少碰,30歲之前別陷太深,否則就沒法子把精力放到事業上了,耽於情慾倒好,就怕受傷,十幾二十年都治不好,媽拉個巴子的,等好不容易醒悟了,人生最黃金的時段也一泡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