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能到今天為止了,終究是趙家的天下,容不得任何人染指。
逸風得知莫言隨皇帝出征去了北義,除了擔心,還是擔心,閆鈺怎會不知道他心中的慌亂,知他即使是到了京城也無心辦事,便放他去了北義。
逸風到達北義的時間早於莫言他們,因為西川與北義的距離較近,且他一個人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自然比押運著糧草的大批人馬要快得多。因而,當莫言在北義見到逸風的時候,幾乎是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愣在當場。
“為何都不問我一下就來了北義?即使是寫信告訴我一聲也絕對好過從別人的信中知道此事。”逸風除了傷心,他也有些生氣,氣莫言無視他的存在,氣她一點也不在乎他。房門剛剛關上,逸風便迫不及待的問她。
“事出突然,皇帝的身體不適,所以我……”莫言其實本不想解釋的,但逸風受傷的表情令她不覺間還是說了一句,可惜馬上被逸風打斷。
“他明明是好好的,我剛才不是沒見著。你難道不知道他對你心懷鬼胎嗎?”逸風的聲音不覺的高了八度,想起當日在京城裡被皇帝算計,後來又被小福纏身,逸風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不過他那樣的話,傷到的不是皇帝,卻只是莫言。
莫言低下頭,沒有再繼續解釋。他不是不信皇帝的身體有恙,他信不過的是她,他認為她明知皇帝的心思還不自覺的遠離。而她不覺委屈,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她確實明白皇帝的心思,可她還是沒有遠離,因為在她傷了他一次以後,再也沒有傷他第二次的勇氣。
“我很想你。”在見到莫言低頭不語了半晌之後,逸風終於忍不住溫言軟語的說了一句他一見她便想告訴她的話,從她剛剛一離開,他便開始想她,想她都在做什麼,想她什麼時候回來。
莫言咬咬嘴唇,微蹙的眉毛皺得更緊,可她最終還是沒有望向他的眼睛,也沒有對他說什麼。
逸風走近她,伸出長臂,將她僵硬的身體擁在懷中,卻發現她並沒有像往日一般依在他的胸前,乖的像只小花貓一般,卻是始終僵硬著身體,他發覺出她對他的抗拒。
“怎麼了?在生我的氣嗎?”逸風低下頭,對莫言輕聲的問著,“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我只是太擔心了,忍不住才……,別生我的氣好不好,我都要急瘋了。”逸風的語氣竟有些低氣。
莫言搖搖頭,“沒有生氣,只是一路上累了,想睡覺了。”她不著痕跡的離開逸風的臂彎,簡單的收拾了東西,然後躺到了床上。
逸風不是傻瓜,儘管他不知道原因到底為何,可是他卻知道,莫言對他有哪裡不一樣了。他的心裡有瞬間莫名的恐懼和慌亂,畢竟他對她有了隱瞞,那隱瞞就像定時炸彈一樣,埋在他的心裡,讓他時刻不得安寧。
“我們什麼時候回西川?”逸風的聲音有著強壓的平穩。
莫言並沒有馬上回答,這讓逸風心中一緊,眼睛開始發熱,頭腦也跟著開始混亂。
“皇帝的身體不是好了嗎?我看他根本也沒有什麼不適,不過都是藉口而已。”他大聲的急快的說著,卻看到莫言輕輕的閉起了眼睛。
“還是你根本就沒打算回去?”逸風的眼睛蒙上了水霧,他風風火火的趕來,不想遭遇的卻是莫言的冷酷對待。因為他太在意她嗎?所以她就總是將他的心踩在她的腳底下。
看著莫言把身體轉向了床裡,把背影留給了他,他只覺心寒至極。“看來莫言更喜歡那為你空懸的皇后之位。是不是我的存在如今已經礙了你的事?”
逸風是口不擇言,他太年輕,太沖動,沒有閆鈺的包容,也學不會皇帝的涵養,他急了的時候總是會如此的渾說,可剛一說出去又無比後悔,不過說出的話卻無論如何也是收不回來的。
他聽到她顫抖不穩的聲音說到“出去。”
莫言沒有轉身,所以他看不到她流出的眼淚,他希望她能轉過身來,哪怕是罵他、打他都好,可是她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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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出去,他怕他走出去就再沒有機會走進來,可是他真的是氣極了,一掌用力拍下,屋內的桌子已經變得粉碎。
莫言被巨大的聲音驚得渾身顫抖,她猛的坐起,淚眼婆娑的看向他,“別遷怒其它好嗎?我們都靜一靜,我真的累了,不想和你吵架。”
逸風幾大步走到床前,一下子把莫言擁緊,聲音嘎啞的呢喃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的,可是我不知道你怎麼了,我心很慌,很害怕,怕失去你……”
莫言任由他抱著,任由他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