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炎夏摟著朱宴歡的肩膀低聲安慰。
朱宴歡兩手冰涼,不停的搓著,企圖帶出些溫度,時不時偏頭看向手術室的門。
不知過了多久,那扇隔絕生死的大門終於被推開,護士從裡面走了出來,“恭喜,母女平安。”
眾人皆鬆一口氣。
沒一會兒,陶沛顏和孩子便被推了出來。
幾人跟著一道回了病房,女兒就被放在一旁的小床上,餘霍在病房外和醫生交流,朱宴歡在病床旁陪著陶沛顏,許炎夏下樓買吃的去了。
謝知遠姍姍來遲。
“怎麼樣,男孩兒女孩兒?”謝知遠剛進病房就是這麼一句,反應過來不妥,又問:“手術還順利嗎?沒出什麼意外吧?”
“挺順利的,是個女兒。”
謝知遠鬆了口氣,走到小床前,垂眼看著,女孩閉著眼,小臉還有些紅,看上去溼噠噠,皺了吧唧的。
謝知遠皺起眉。
沒過一會兒,許炎夏拎著東西上來了,身後還跟著餘霍的父母。
餘母遠遠的瞧見餘霍站在門口跟人交談,扯著嗓子就是一句,“我兒媳婦怎麼樣了?”
身旁的餘父拉了拉她的手腕,示意她小聲些。
餘母才想起這裡是醫院,下意識地捂了下嘴,被餘父拉著走到餘霍面前。
“手術很順利,是個女孩兒。”
餘母聞言激動地拍了下餘父的肩膀,“你看,我就說吧肯定是個小孫女。”
餘父無奈,“對對,我老婆猜的真準。”
陶沛顏的父母在電話裡知道孩子跟大人沒出什麼意外,陶母在家燉了湯才趕來醫院,一開病房的門就是滿屋子的人,不過不是很吵,說話聲音都很輕。
陶母把湯放在床頭櫃上,看向一旁的朱宴歡,“睡多久了?”
“手術到現在,兩個小時。”
陶母皺了下眉,“這麼久,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朱宴歡拍了拍陶母的肩膀,安撫道:“不會,醫生說了沛顏的各項指標都正常,估計是折騰得太累了。”
餘霍走上前,沾溼了棉籤塗抹在陶沛顏的唇上,來回弄了兩次,放下東西走向父母。
“爸媽,你們先回去吧,沛顏要是醒了我發訊息給你們。”
餘父餘母想了想,“也好,這麼多人在也容易打擾到沛顏休息,你可得照顧好我家兒媳婦啊。”
餘霍無奈,“媽,她還是我老婆呢。”
餘母笑笑,拉著餘父離開了病房。
“那我也先走了,明天再來看沛顏。”謝知遠緊隨其後,跟在餘父餘母身後。
病房裡的人瞬間少了大半。
陶沛顏到了晚上才醒,餘霍和朱宴歡趴在病床前的兩邊,陶沛顏的手動了動,嗓音沙啞,“歡歡……”
朱宴歡聽見動靜,醒了過來,隨後是餘霍。
朱宴歡按了鈴,又低聲詢問陶沛顏,“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陶沛顏張了張嘴,朱宴歡忙給她端來水,手掌輕扶住陶沛顏的後腦勺,把水遞過去。
護士趕來檢查,朱宴歡和餘霍退到一邊,“你去跟父母那邊說一聲吧,沛顏這邊有我。”
餘霍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人群中央的陶沛顏,還是拿出手機走出了病房。
而後不久,護士收了儀器,也退了出去。
朱宴歡上前一步,陶沛顏問她,“男孩女孩?”
“是個女孩兒。”
朱宴歡從一旁的小床上抱起了嬰兒,放到陶沛顏身邊,她看了一眼,無聲地扯動嘴角,評價道:“好醜。”
朱宴歡笑,“剛出生的都這樣,對了,我還沒問過餘霍,你跟他之前有想過給孩子取什麼名嗎?”
“嗯。”陶沛顏應了聲,“叫餘笙。”
餘霍打完電話進來,朱宴歡剛把餘笙放回小床上,餘霍走近,無聲的問朱宴歡,“又睡了?”
朱宴歡點了點頭,餘霍有些無奈,他還沒跟陶沛顏說上句話呢。
他走過去,在陶沛顏的額間輕輕落下一吻。
“我先回去了,有問題隨時聯絡。”朱宴歡輕說。
見餘霍點頭,她便從病房裡退了出來,出了醫院去了停車場,彼時許炎夏正蓋著外套在副駕上睡著了。
朱宴歡敲了兩下窗,許炎夏很快就醒了過來,附身摸到了駕駛位車門上的車門開關,一聲脆響,朱宴歡繞過車頭,拉開駕駛位的車門坐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