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那幫主席買通來鼓掌的人於是狂熱地鼓掌。我們又望包菜,他一臉的不屑,有了他這個眼神,我們便狂熱地喝起倒彩來。
然後趙玉上場了,她聽到必選題後略顯訝異,然後她有些猶豫地說:……我男朋友曾對我爸爸說過要好好照顧我……我相信他會作到。我不能沒有他,他也不能沒有我……所以……如果他突然間提出分手,他一定比我更痛苦……因為他必須成為首先提出的那個人,這一定會讓他自己傷心欲絕……我會原諒他,我知道他會有無法說出的理由,我也瞭解他的痛苦,我希望我能承擔他的痛苦……可是如果他認為我只會增加他的痛苦,我會答應跟他分手,我也會原諒他,不怪他……永遠都不怪他……
大廳裡又一片狂野的掌聲,不過這次是聽眾們發自肺腑的。
我徹底原諒了她。
沒錯我不能沒有她——我愛極了她……
2。
趙玉下臺後看到我開心極了,她忙不跌地謝謝大頭他們終於把我抬過來了。
大頭這樣回答:“我說要抬過來的土方,還能有抬不過來的嗎?”
“這坨土方很重,我們抬得很辛苦!”老大說。
趙玉又一連串的謝謝,說要買兩包煙謝他們,他們聽了很樂,不過我說:“就買兩包農山吧!”
“你原諒我了嗎?”趙玉在外語樓後的小樹林裡笑嘻嘻地問我。
我抱緊了她,兩個人吻了個天昏地暗,舌頭都攪得發麻了才停下來。
“知道嗎?玉兒,”我吸了口氣,準備向她抖出一個秘密了,我一直因為秦雨的緣故而沒跟她說這件事兒,那天我終於忍不住了,我說:“你相信我比李熊剛還要更早愛上你嗎?”
她一愣,然後又笑了,說:“飛飛坨又在用什麼修辭手法了?”
我認真地說:“你還記得你跳過的‘思鄉曲’嗎?”
她開始有點不感相信了,說:“啊!我記得,你……”
於是我告訴了她我第一次在五四文藝匯演上看到她時的感受,還在那個時候,我就想要緊緊地擁摟她,狂吻她。知道嗎?我繼續說,還在那時候我就是你最痴迷的崇拜者。
趙玉興奮得無法自己,她熱淚盈眶地狂吻我說:“真的嗎真的嗎?天哪,我們一定是上天註定的,你一定是爸爸幫我選好的。噢天哪,原來你愛我比我愛你更早,……”
“對,”我說,“我們一定是你爸爸在天上安排好的,謝謝岳父老子。”
然後她伏在我胸口用蚊子一樣細微的聲音說:“飛飛坨……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給你……”
她的聲音雖然象蚊子叫,可在我聽來也象是春雷一樣既震耳欲聾又悅耳動聽。
“……你考慮好了嗎?”我緊緊摟著她問,身上某樣東西立刻起了反應,它很有出息地騰地屹立於世界之林的東方——年輕嘛,哎。
她感覺到了我的生理反應,紅著臉推開我說:“不過不是現在……你得去買安全套……”
她還挺懂行!
那天晚上回到寢室後我徹底失眠了,兩腿間的那玩藝兒整整一晚上都屹立於世界之林的東方我讓它歇會兒它都不幹!
我於是睜著燈泡般的雙眼一直望著天花板,在心裡考慮著:明天我該去秤幾斤避孕套回來呢?八斤,還是十斤,哈姆雷特說,這是個問題。
第三部(八)
八。
1。
買避孕套這事兒進行得挺不順。
本來我一晚上已經想好了各種各樣從容叫服務員拿貨出來的姿態和語音語調,我要讓服務員拿出許多不同品牌比較比較,仔細看看生產日期,有必要的話我還要抽出一個來扯一扯,吹一吹,看看漏不漏氣——老手們估計都是這樣買避孕套的吧,反正買汽球時是要這樣的。
但實際情況卻是這樣:我先在藥店中揹著手逛來逛去,神情嚴肅,象個哲學家。服務員都以為我是某衛生機構的暗探而大氣都不敢吭一聲,生怕惹毛了我要查他們的進價。
我象是欣賞藝術品一樣欣賞著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海馬啊,海蛇啊,海狗啊,驢鞭啊,狗腎啊……聽說這些玩藝兒都壯陽!——別的都還好說,可我實在想不出我們那鞭兒跟海馬有什麼狗屁聯絡。難道說,海馬那小子也過著一種黃色生活?
在有別的顧客的時候,我就儘量讓自己的頭腦中充滿以上這些深刻的哲學問題,但事實上這還是阻止不了我心裡一陣陣地發毛。
終於出現了一個沒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