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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的旅途中就有事情可想了。但等你回來時,我們將為一件真正美妙的事而慶祝。那便是,我的研究小組即將宣佈一個成果,是預防——”這時他停了一下,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了——“小—兒—麻—痺—症!小兒麻痺症。人們對它談虎色變,但它的歷史即將宣告結束!”內森·蘭道,人類的救世主!我真想哭。無疑我應該說點什麼,但一想到勞瑞告訴我的那些事,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於是我慢慢朝齊墨爾曼夫人的公寓走去,一路上聽著內森關於組織和細胞培養等等瘋話,只有一次停下來使勁拍打蘇菲的背,幫她平息醉酒後的打嗝。我一句話也沒說,心裡充滿憐憫與痛苦……

經過這麼年之後,我仍覺得在洛克蘭縣逗留的那段日子十分愉快,這次旅行將我從對蘇菲和內森的憂慮中解脫出來。一週或十天艱苦而卓有成效的工作,以及傑克·布朗暗示的令人快活的性——這些活動足以補償我這段時間以來承受的所有焦慮;還有,上帝啊,也是對我即將承受的苦難的補償,儘管我根本不可能會有這個苦難。但現在回想起來,這次拜訪的大部分內容只不過是失敗。在一個筆記本里,也就是記錄萊斯麗·拉普德斯事件的那個筆記本,把這次經歷的令人信服的證據保留了下來。從邏輯上講,這次充滿愉快期盼的鄉村旅行應該是快樂而無憂無慮的。我熱切地盼望著幸福的來臨。總的來說,這次旅行由以下部分組成:一棟飽經風雨、坐落在林中深處的古老低矮的荷蘭殖民地住宅,迷人的年輕主人和他活潑的妻子,一張舒適的床,豐富的南方美味,大量的葡萄酒和啤酒,最後還有與瑪麗·愛莉斯·金波爾的熱烈擁抱。她有一張燦爛、活潑的漂亮臉蛋,兩個小酒窩,溼潤的可愛嘴唇渴望般地半張著,飄逸的蜜色長髮,一個語言學院頒發的英文學位,以及從遙遠的斯帕坦堡扭來的最豐滿耀眼的甜心寶貝兒。

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嚮往?一位好色的單身漢整天辛勤寫作,只感覺到他那裝上假肢的雕塑家朋友叮叮噹噹的敲擊聲以及廚房裡炸雞和雜湊小狗的香味,他的工作平添了許多愉快,手裡的筆更細微,愉快地遊弋于思想的海洋,因為即將到來的晚上是輕鬆、愉快、美味的,還有圍繞南方家鄉的懷舊話題的娓娓敘談,而這一切又因兩位令人快活的女人的出現而變得更加浪漫,其中一位將在即將來臨的夜色中與他緊緊地擁抱在溼熱的床單裡。確實,我所幻想的這幅家庭生活圖景部分得到了實現。我,傑克·布朗和他的妻子,瑪麗·愛莉斯,一起在林中水塘游泳(氣候還相當暖和),在愉快友好的氣氛中共同進餐,伴之以充滿回憶的話題。然而痛苦的遭遇也隨之而來。在那些天的凌晨時分,我和瑪麗·愛莉斯一次又一次偷偷溜開,我發現自己又被纏繞在一種從未經歷過,也從未夢想會存在的性怪癖中。我沒有誇張,因為瑪麗·愛莉斯——正如我在筆記中對她做的深刻剖析一樣(就寫在記錄幾個月前遭遇的另一次災難性浪漫史的後面幾頁,以同樣狂亂潦草的筆跡塗抹在上面)——

比純粹的“逗樂”者或一個周旋藝術家還要糟。黎明時分,我坐在這裡聽著蟋蟀的鳴叫,一邊默想著這可怕的行為藝術怎麼會發生在我的身上?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我又一次在浴室的鏡子前審視自己。我的外表沒什麼不周正之處,實際上,我還必須謙虛地說,我的一切都還不錯:挺拔的鼻子,充滿智慧的棕色眼睛,不錯的身架(感謝上帝,雖不至於像貴族般完美,但足夠的直線和稜角使我的相貌脫俗),幽默的嘴及下巴。這付長相甚至可以稱得上英俊,當然比起威塔利斯廣告上的英俊小生還遠遠不及。所以她不可能被我的相貌嚇退。瑪麗·愛莉斯敏感,精通文學,也就是說,她讀了很多書,其中一兩本我也很感興趣,還算有一些幽默感(當然算不上是笑簍子,因為在睿智的傑克面前,誰都不可能有如此能耐)。相對於一個有著強烈南方背景的女孩來說,瑪麗·愛莉斯已顯得相當前衛和開放。或許還因為受到過深的遺傳,她常常提起做禮拜的事。我們倆都沒有輕易說出愛的字眼,但很顯然她的性慾已被激起。她在這方面恰好與萊斯麗相反,儘管我們的擁抱已熱烈得無以復加,可她仍然出言拘謹(像許多南方姑娘一樣)。比如說一天晚上我們準備進入“做愛”這一章時,儘管我委婉地談及她奇妙的屁股,並激動地把手放在上面時,她馬上縮到一邊,兇巴巴地低聲說:“我討厭那字眼兒!”她說,“你不能不用‘屁股’這詞兒嗎?”我馬上意識到我不可能有任何造次(即使語言上的)行為了。

也許除了蘇菲的,愛莉斯的臀部堪稱完美之作,兩個半圓的豐碩飽滿的羅巴甜瓜勻稱流暢,即使在她常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