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可現在卻在她居於其中的新環境中,成為她意識中最平常不過的事,比到一個麵包店買麵包更平淡無奇。
她準確無誤地打完信件,在最後加上一個重重的驚歎號以示敬意,以致機器發出一聲輕微的丁丁聲。霍斯從手冊上抬起頭,示意她把信和鋼筆拿過去。她迅速遞給他。霍斯在原件結尾的空白處飛快地寫上個人附言,蘇菲則站在那兒等著。他大聲朗讀起來,這是他的習慣,“尊敬的海尼:首先為明天不能在波茲南見到你表示歉意。這封信將透過航空快遞送到你處,預祝你對黨衛軍‘老傢伙們’的演講成功。魯迪。”他把信交還給她,說:“這信必須馬上發出去,但最好先打完給牧師的回信。”
她回到桌前,吃力地把那臺德國造的笨重玩意兒放到地板上,換上那臺波蘭文的打字機。這臺機器是捷克斯洛伐克製造的,很輕,式樣也更新穎;她的手指感覺很舒服,打起字來速度更快。她開始打字,一邊把前一天下午速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