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的嫌疑都推到冰川京介身上。
“唉呀,”他佯裝懊惱,“我真不該說這些的。”
小舞望著他,沒有多作懷疑。畢竟在她父親的手札上提到的就只有冰川京介,她將他視為第一嫌疑犯也是必然,但她不能直接去找冰川京介興師問罪,因為這麼一來,她或許會將自己推向一個危險的境地。
她現在必須不動聲色,然後繼續接近他。她一定要想辦法進入他的秘密書房,如果她找不到任何有利的證據或資料,是絕對無法將他繩之以法的。
繩之以法?光是想到這個,她的心就揪得死緊。但是她別無選擇,如果他真是害死她父親的人,她絕燒不了他。就算她深深地被他吸引著、就算她真的把自己的身子給了他,她也要親手將他送進牢裡,接受制裁口
“柳生小姐,你怎麼啦?”
“沒—一沒什麼。”她猛地回過神,有點心慌。
池田光森凝視著她,溫柔地一笑,“很高興能認識柳生小姐。”
“咦?”她微頓。迷惑地望著地。
“說來我要感謝美保那一巴掌,要不然我也沒機會認識柳生小姐。”說著,他伸出了“友好”的手,“我有這個榮幸跟你做個朋友嗎?”
小舞怔愣了一下,訥訥地伸出了手與他交握。“當然。”這個人是她可以也必須接觸的,因為從他口中,她一定可以知道更多關於冰川京介的事。
“太好了。”他抿唇一笑,表現得極為溫情。“那麼有空的活,我能約作出來吃頓飯嗎?”
“嗯。”她想也不想地敘了頭。
幾天後,美保在晚上接到了她哥哥池田光森的電話,說是他的了小舞在帝國飯店吃飯。
“你約了她吃飯?”美保訝異地道,“你動作可真快。”
“丫頭,有什麼女人逃得過你哥哥我的手掌心?”他有幾分得意,“你就告訴他,說你看見柳生舞跟我約會,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哥,你是說真的嗎?”雖然她不覺得她哥哥是會唬弄她的那種人,但還是有點半信半疑。
“當然是真的,”池田光森發出帶著炫耀意味的笑聲,“我約她七點見面,不信你可以來看看,好了,我不跟你說了,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結束通話電話,美保又任愣了一會兒。
告訴京介?不,只是在他面前說說是非,實在太便宜那個女人了,她要他親眼看見!
想著,她霍地起身,並即刻前往京介位於帝冢山的辦公處。
不多久,她來到京介的辦公處。
“京介在嗎?”不等負責守衛的弟兄回答,她已經蹬著高跟鞋,大咧咧地踱了進去。
“池田小姐,會長他—一”守衛追了進來,一臉為難地要阻止她。
她打斷了他的話,惡狠狠地瞪著他,“滾開,我要見我的未婚夫!”美保不顧任何人的勸阻,非常執意且任性地推開了京介辦公室的大門。
一開啟門,美保看見京介及好一陣子不見蹤影的英作。他們兩人沉默地望著她,臉上都有些許不悅。
英作的身形跟京介差不多,年紀也相近,雖說兩人並沒有血緣關係,但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卻比親兄弟更親密。
要說英作用京介有什麼不一樣的話,那就是京介是個沉得住氣的人,而英作卻是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不考慮後果及下場的人。他穿著一件黑色襯衫,胸前一顆釦子都沒扣上,隨性地露出他結實而健美的胸肌。
瞥見他腹部包裹著白色紗布,美保幸災樂禍地挑了挑眉,“唷,你受傷了?”
英作平時總是不給她好臉色看,動不動就是冷嘲熱諷地,像是她欠了他八百萬似的,現在看他受傷,她還不趁機落井下石?
“你看不見我們正在談重要的事嗎?”英作非常不客氣地道。
他一貫敬京介為兄,從小就非常佩服京介的聰明及穩重,當他知道京介為了冰川老會長的一句話而答應娶美保後,他便不斷地在京介面前叨唸著要他擇其所愛。
豈知,京介是個天生的孝子,不但不違抗父命,甚至還容忍美保在他跟前撒野發潑,亂使脾氣。
為了替自己兄弟出一口氣,他是從來都不對她好聲好氣的。
“你兇什麼?”美保不甘示弱地說,“這兒又不是你的地盤,我愛來就來。”
“你—一”英作濃眉一擰,眼看就要發飄。
“英作,”京介阻止了他,淡淡地除了美保一眼,“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