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免夜長夢多,他必須即刻對柳生芳夫的女兒下手,免得她壞了他的大事—一
小舞自她租屋的地方步出來,正準備到花道教室上課。
突然,有個衣著體面的陌生男人,自路邊的黑色轎車上下來,接著,他喚住了她。
“你是柳生小姐嗎?”池田光森一臉和善地道。
“你是—一”面對著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小舞是警覺的。
“嗯,敝性池田,池田光森。”他說。
一聽他姓池田,她立刻將他跟那位年輕貌美、性情刁鑽的池田美保聯想在一起。不過他看來比池田美保溫和多了。
“你是池田小姐的——”
“我是她大哥。”他一笑,然後對她深深地一欠。“上次的事,我都聽說了,都怪我這個哥哥沒有盡到教導的責任,才會讓她做出那麼過分的事
來。“
“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兒呢?”
“我在大阪有不少門路及眼線。”說著,他突然深深一鞠躬,“對不起。”
他突然道歉讓小舞慌了手腳,“呃—一”她能說什麼呢?人家都親自登門“代妹請罪”了。
“美保她個性比較急,經常不分膏紅皂白,真是抱歉。”他一臉誠懇。
雖然她對池田美保那一巴掌難以釋懷,但對於池日光森的明理及誠懇,她還是欣然接受了。
“算了,都過去了。”她淡淡地說。
池田光森一笑,“柳生小姐如此大量,真是謝謝你。”細細凝睇著眼前的小舞,池田光森不覺也是心情浮動。
難怪美保那丫頭要如此緊張了,這麼一個天生麗質的大美人,擺在冰川京介那小子的面前,就算他再有定性都難以招架了。他該想個辦法套套她的話。
“對了,有件事,我想冒昧地問一下,柳生小姐跟京介是什麼關係?”他裝出一副尷尬模樣。
“我跟他沒有關係,”她帶著一種負氣的心情說道,“我只是冰川老師的學生。”
“噢——”池田光森撇唇一笑,“那就好。”
“你放心,我不會搶你妹妹的未婚夫的。”她說。
“噢,不,你誤會了,我不是那種意思。”他微蹙起眉,歉然地道,“我只是有點擔心。”
“擔心?”她微怔。
他點頭,神情誠摯地注視著她,“我看柳生小姐應該是個生活圈子很單純的人吧?”
她沒回答,算是預設。
“我跟美保從小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對京介的許多事值都已見怪不怪,但對你這樣的女孩來說—一他是複雜了一些。”
她覺得他話中似有什麼難言之隱,而且是關於京介的。
“有多複雜?”她決定套他的話,“他不是做生
意的嗎?“
池田光森微頓。做生意?難道她不知道雙川會是黑幫組織?還是在跟他裝蒜?
他故意麵露難色,“我們是—一是黑道—一”
“咦?”她裝出十分意外的樣子,“黑道?”
“是的。”他訥訥地一笑,“所以我才說我們這樣的背景,實在不適合你這麼單純的人。”
“可是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黑道人。”她說。
他溫和地笑笑,“現在的黑道組織慢慢企業化,已經不是從前拿著武士刀在街上喊打喊殺的那種了,不過—一”說著,他又蹙起眉頭。
“怎麼?”她注視著他,彷彿想多知道一些關於京介的事。
他—嘆!“不過不管再怎麼企業化,黑道就是黑道,有時還是會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你是說—一冰川先生他—一”見不得光的事是指什麼?跟她父親的死有關嗎?
“其實也沒什麼,”他神情尷尬,“只要是黑道多少會販販毒、開開賭場、妓院之類的,京介也不例外。”
“販毒?”她一震。如果池田光在說的都是真的,那她父親的死會不會跟這個有關係呢?
“最近警方盯得很緊,京介是比較收斂了點,聽說他之前還曾經跟一個化工博士合作過呢?”
提起化工博土,小舞立刻聯想到她父親。難道京介真的跟她父親的死有密切的關連?她父親怎麼可能跟毒販合作?
覷見她苦惱不安的表情,池田光面忍不住在心裡竊笑著。
看來,這柳生舞是為了她父親的死留在大阪,很明顯地,她似乎在懷疑什麼,不過她卻什麼還都不知道。趁著她還不知情的,他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