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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夏侯封在一起,她的生活充滿刺激,時時刻刻都有趣;所以她最愛找他一起玩,卻鮮少主動邀約南宮肇。
但南宮肇卻始終不曾離開過她的生命,不是他死纏不放,而是……命運吧!每回她與夏侯封起爭執,只有南宮肇有辦法讓大家和好如初。
夏侯封永遠有一堆外務,為了彌補雲芸,只好不停找南宮肇幫忙,陪她逛街、陪她吃飯、陪她看電影、陪她……做好多好多原本該是夏侯封跟她做的事。
記憶至此,她猛然發覺,她雖然在跟夏侯封交往,但真正陪在她身邊最久的人居然是南宮肇。
甚至她與南宮肇看過的電影、一起吃過的餐廳,都比跟夏侯封多。
這代表什麼?她與夏侯封的愛情璀璨似流星,雖光彩萬丈,卻轉眼即逝。南宮肇卻是那月亮,淡淡地在一旁散發著銀色光芒,除非人們抬頭,不會發現一抹銀月高掛天際……
“夏侯,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雲芸一顆芳心又煩又亂,但撥夏侯封的手機撥到了天色將亮,仍沒有得到任何迴音。
沒有道理啊!再麻煩的工作也不至於一做就是整夜吧?
雲芸一直等,到了早上八點,夏侯封的手機還是沒人接聽;她狠下心,一通電話撥到了夏侯家。
奇怪的是,夏侯家說夏侯封還沒回家,還要她別太操心,他一、兩天不回家很正常,天天回家才奇怪。
她只好繼續等,等到九點,撥電話到夏侯封的公司,卻得到一個更不可思議的答案——昨天,廣告公司老闆和客戶等了夏侯封一小時,他卻爽約,根本沒到。現在老闆氣炸了,正在想要不要開除他?
天哪,這是怎麼一回事?夏侯封沒去婚紗公司、沒回家、也沒到廣告公司;那他去那裡了?
雲芸現在唯一想到的只剩南宮肇;她習慣了,有麻煩事解決不了,又找不到夏侯封,那就找南宮肇,他一定有辦法!
雖然昨天還想著要跟南宮肇保持距離,畢竟,她一個要結婚的女人,絕不該突然對另一個男人產生莫名情愫。
但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它無法用理智控制,完全屬於下意識。
而這十幾年來,她又常有找不到夏侯封的時候,只有南宮肇是無論颳風下雨、天南地北,只要一通電話就能找到的人。
果然,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聽到那邊傳來南宮肇慣常磁性、微帶低沉的平緩嗓音,雲芸的淚禁不住就流了下來。
“嗚,南宮……”她未語先泣。
“小芸,怎麼哭了?發生什麼事?”
“我……夏侯不見了,我找不到他……”
“好端端的,夏侯怎麼會不見?”南宮肇很難相信,夏侯封又不是水蒸氣,太陽一照就消失。他也不是三歲小孩會走丟,都二十三歲的大男人了,又有一身柔道功夫,哪這麼容易出意外?“你先別哭,慢慢說,你和夏侯是不是吵架啦?”
“我們沒有吵架。”雲芸抽噎著將夏侯封爽了她的約,又沒去廣告公司,更沒回家的事說了一遍。
“怎麼會這樣?昨天夏侯打電話給我時明明說,他是臨時有公事要耽誤一會兒,又怕你悶,才要我去婚紗公司陪你的啊!”
“他也是這麼跟我說的,還說會盡快解決那個客戶,趕到婚紗公司跟我拍照;但是一直到十點他都沒到,我打他手機也沒人接,也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裡了……南宮,我該怎麼辦?”
“先別緊張,”南宮肇也不知道怎麼應付這種突發狀況,想了又想。“夏侯失蹤到現在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報警也是不會被受理的,不如……你想一想,有什麼地方是他平常喜歡去的,我們到處找找。”
“如果找不到呢?”她擔心夏侯封是不是被綁架了?但夏侯家並不富有,綁匪綁他做什麼?
“那就只好報警了。”如果所有夏侯封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逼,仍尋不到他的身影,代表真出事了,除了報警,也無其它選擇。
“好,那……”雲芸咬著唇,想請南宮肇陪她去找人,又不知如何開口,這樣成天麻煩他,真的可以嗎?他們的關係會不會太複雜了?明明她與夏侯封才是一對,偏偏,她最常相處的卻是南宮肇,孤男寡女,總難免瓜田李下之嫌。
“你在家等我,我跟公司請個假,然後去接你,我們一起去找人。”南宮肇卻主動說出了她的心願。
她突然發現,他真的好了解她,不必她開口,他就能把她的心事看得一清二楚。他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