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非王欥欥所設,你想啊,如果是王欥欥在凌晨五點簡訊調戲我,那我之前發的簡訊她也必然收到了,自當沒有不回我的道理。

於是乎坦然,不是王欥欥就愛誰誰了,不回。

拿鑰匙開門時我還小心翼翼的,鬼知道昨晚那對醉鴛鴦這會兒起床沒有,千萬別是倆人早晨睜眼後再次激情澎湃,我一開門就滿屋子鶯聲燕語的。

意料之外,一開門正遇到譚墩齜牙咧嘴地捂著肚子,穿越客廳往自己房間走。

我樂了:“哎呀?不會吧?懷上了?”

譚墩無力地一擺手:“你笑吧,沒力氣跟你扯淡,我算讓老天爺玩兒慘了。”

“怎麼了這是?”我換鞋,同時偷偷張望,想確定溫小花的方位。

“昨晚買的東西他媽的不衛生!靠,一說我就想哭!”譚墩一臉哭喪,扶著牆對我作結案陳詞,“昨晚你不是走了麼?我和她打情罵俏著就吻上了,我跟你說,吻著吻著都吻到我床邊了,都開始往床上倒了,忽然就犯病了。開始是我,我還忍著呢,但一個屁沒忍住就翻滾出來了,那味兒……什麼情調都沒了!然後就是她了,比我還嚴重似的,一捂肚子直接就沖洗手間了……他媽的過期熟食加冰啤酒啊!拉得我……寶,你看我是不是瘦了?”

我只脫了一隻鞋,基本笑得再沒力氣脫另一隻了。老天爺,您太可愛了!

緩了氣息,我擦了下眼淚:“靠,我還以為你昨晚是腎到用時方恨少呢。這麼說你昨晚和小花沒成?”

“成個屁啊!拉了一晚上!她一趟我一趟的,為了搶洗手間差點吵起來。”譚墩撇著嘴哽咽了,“都快拉脫肛了,哪還有力氣幹別的啊?我這心吶……”

“那溫小花呢?”

“走了啊!早就走了,買藥,回家換衣服,還得上班啊!”譚墩長嘆一口氣,繼而捶胸頓足起來,“寶,你是不知道,這早上送她出門時,那個尷尬喲。我今天都不敢上班了我,你說在公司遇見得是個什麼滋味啊!”

知道溫小花走了我踏實了,換了鞋進自己房間換衣服,換好襯衫,繫著釦子順手從櫃子裡拿了件外套,對譚墩的話癆點頭應付著,繞開堵在門口的他往外走。

譚墩彎腰捂肚地跟上伸手扯我:“哎?哎呀我靠,我說你怎麼沒事啊?你也沒少吃啊!”

3。邪惡力量(2)

這話倒把我驚了。是啊,還真沒在意這問題,我怎麼沒事?抵抗力強?百毒不侵?慢性的?潛伏期?琢磨個來回,恐怕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昨晚和付裕喝的那瓶洋酒了,不都說高度酒防毒麼……

我要感謝冰啤酒和過期熟食,感謝昨晚從豔情劇到黑色幽默劇的轉變,感謝拉肚子的譚墩先生和溫小花女士,要是沒有這些,我這個大清晨不一定要怎麼忐忑呢。可能我的劣根性就在這兒了,看別人倒黴我就爽,心裡也不再那麼抑鬱地琢磨王欥欥的事兒了,冷不丁就豁然了。

不就是談判麼,不就是分手麼,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她王欥欥還能吃了我?所謂兵來將擋,鞭來刀閹麼。

地鐵上,被爆棚的信心鼓舞著,又給王欥欥發了簡訊,讓她收到簡訊務必聯絡我,今天一定要見到她。我真是這麼想的:怕過了這個勁兒我又沒底氣了,夜長夢多,日長汗多。

出地鐵站口時,簡訊總算回了過來,一看之下,火山爆發,不是王欥欥,是那個變態的陌生號碼!

你醒了麼?

一句無限溫柔充滿關懷的問候,此刻在我看來卻是一張陰險的壞笑著的臉!你說對方要是個男的,這麼問我何其噁心?到底是誰啊?不理,我省下一毛錢炒股好不好?

好在,轉乘公交時王欥欥的簡訊終於來了:我剛上班,中午聯絡。

王欥欥在一家頗為知名的婚紗影樓裡當高階化妝助理,所以她說的中午是她自己的中午,和我們正常人不在一個時區,就是說她什麼時候閒下來能吃午飯了就算她的中午了。

我供職的雜誌社在長椿街臨近西二環一座宏偉的五層樓大廈裡,而且是頂層,我很喜歡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眺望,鳥瞰窗外,那真是一覽眾山我最小。

上電梯的時候……五層樓也有電梯?沒錯,真有。這樣才上檔次,有電梯就叫大廈,沒電梯那叫樓房。

很多時候,你越不願意碰到誰命運就非得安排誰出現,上電梯的時候正巧遇到天真姐姐了。

這年頭但凡自認有點文化的不都起個筆名之類的麼,我們這位四十歲左右離異待嫁的怨婦型執行主編,筆名就叫天真,據說她的網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