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個毛啊?強龍還壓不過牛頭犬呢!”
聞言,付裕馬上探身低眉順眼地憋笑:“二哥,是地頭蛇,地頭蛇。”
老二沉浸在自己的萬丈豪情之中,根本不理付裕:“我管他幾頭蛇!我管他是騾子是馬呢!不就是人麼!我們都去!”
……得,白誇他有學問了。
骨頭眼睛裡徹底變解放區的天了,“咔咔”閃著崇敬的光芒,一把握住袁老二的手:“二哥!你去我就放心了!他們要是不服,我就讓你替我教訓他們!”
“打架?”袁老二吼了一嗓子,“我借他倆膽兒!”說著話從褲兜裡刷地掏出一把黑色甩刀,直接摔在茶几上。
嗯,這裡可以交代一下袁老二的背景資料了,看剛才他那一驚一乍的氣勢,想必看官們也猜到他肯定不是大學教授了。這光頭壯漢的真實姓名是嚴禁我們叫的,原因是真名太秀氣,難以啟齒,剛認識那會兒都叫二哥,混熟了之後也敢直接叫他老二了。
袁老二原來在密雲搞建材,這幾年和人搭夥弄了一個運輸公司,國產老百姓都知道,不管哪座城市,但凡搞運輸公司還能掙到錢的,起碼都得有點背景,黑的白的都能打上招呼,更深的東西我們不知道,老二也從來不炫耀,他說都是哥們兒而已,有事幫忙,沒事喝酒,互相知道多了沒什麼好處。
二哥這話,至今仍被我奉為交友準則。
讓我們再次回到事發現場,老二把那柄黑色甩刀擲到茶几上,付裕眼睛就直了,幾步湊過去拿起來幾乎貼在鼻子上看,嘖嘖不停:“好玩意兒啊!二哥!這可是軍版啊!你還真是神通啊!”
袁老二明顯很受用的表情,故作不耐煩地擺手:“給你給你!給你這小富豪留著,被綁票的時候自殺用!”
事情基本敲定,袁老二帶著骨頭先行閃人。付裕讓我今晚甭回去了,轉身拎來一瓶全是洋字碼的酒和倆杯子。我問什麼酒,付裕邊倒酒邊搖頭:“說不明白,叫什麼拿破崙的,別人送的。”
我拿起杯抿了一口,笑:“喝白酒看度數,喝這洋酒就是看瓶子,我喝著都一個味,分不出好賴來。”
“別廢話了,開始吧,我都猜到了,不就是欥欥的事麼?”付裕給自己倒上,又扭頭問我,“哎,要冰塊麼?”
我把杯子遞給他:“你給我往裡面打個雞蛋得了。”
都笑。
聊起王欥欥,我就忍不住長吁短嘆,以為是天仙配呢,誰知道是畫皮。
付裕聽完我的感慨與陳述,馬上宣告無條件支援我的分手決定,又說其實周圍這些朋友背後都議論過,沒誰看王欥欥順眼的,嘴上無德不說,每次參加聚會都傲得跟雞立鴨群似的。大夥也議論過說我算是被制住了,自不量力地以為能和王欥欥這樣好高騖遠的女人白頭偕老呢,實際上是命中註定她玩我。
付裕說:“現在這樣,你這愛戀得還有個鳥意思啊?人家王欥欥壓根兒沒想在你這一棵矮樹上吊死,你在這跟她這麼耗著,你不是耗自己的青春呢麼?寶啊,不能這麼玩自己了,青春需要無悔啊!”
我一拍驚堂腿,這不就是一語驚醒植物人麼!於是藉著酒勁於凌晨十二點十分當場給王欥欥發了簡訊:醒了聯絡我,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付裕在一旁拍手讚道:“純爺們兒。”
3。邪惡力量(1)
【看著她邁著加菲貓步的背影,我真想把剛才在腦子裡盤旋半天的後半截話喊出來:您現在只有一百二十斤吧?……左腿。】
日出東方,醒了就睡不著了,想起昨晚酒壯慫人膽地給王欥欥發了談判簡訊,開始忐忑起來。想歸想,真要是面對面玩兒絕情,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張嘴。
說狠話誰都會,但我一向挺不願意發生相戀不成就反目成仇的事,那以前不都白美好啦?所以我得婉轉,得謙和,得和風細雨,得潤物細無聲,得讓欥欥同意分手比答應我求婚還開心……這挺有難度的,我得琢磨啊。
付裕還在夢裡,我冷水抹了把臉出門回家,現在這身衣服全是酒氣,起碼換身行頭再去上班。
計程車上拿手機看時間,一條未讀簡訊赫然在目,好在簡訊不是來自今天的談判方,而是依然來自那個陌生號碼,三個字:睡了麼?
這簡訊的語氣,不單溫柔而且曖昧,絕對是極品熟人才能這樣詢問。看了一眼接到簡訊的時間,不到凌晨五點,我真是有點佩服拿陌生號碼和我開玩笑這位了,這悶子逗得真是有毅力,比我還能熬夜!
不過這條簡訊倒是證明了此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