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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戀和不捨,所以分手的事兒就一拖再拖。不過這幾天我已經在醞釀一場驚天大談判,秉著當斷則斷不斷則亂的方針,打算找時間和王欥欥徹底決裂。

在地鐵上手機有簡訊提示,按鍵看,寥寥三字加一問號:好麼你?

又是那個陌生號碼,不理。

已經出了東四十條地鐵站的時候手機響了,王欥欥打來的,接了電話就聽出她那邊換了環境,暴躁的音樂背景換成車水馬龍了。我還沒張嘴,王欥欥直截了當地告之我甭去了,她們換地方了,要去哪還沒定,再聯絡吧。

……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女朋友,一個十分獨立自主的女性,改主意絕不事先跟我打招呼,讓我在南北城來回白跑是常有的事。

遙想一年前斗膽追求她,又喜出望外地在一次酒吧豪飲完的迷醉中春宵了一夜後,我是不止一次地在內心發誓要對她如何如何好,怎麼怎麼愛,畢竟我和她在一起有點吃天鵝肉的意思。哪知道她這雙兒的包裝下竟藏著一顆建寧公主的心。而且都不用我細心觀察就已經可以感覺得到,我腦袋頂上這綠帽子已經足夠批發的了。

受夠了!必須分手!我心裡跟自己發著狠,站在地鐵口茫然四顧,單衣不遮寒,我在哆嗦又哆嗦後乾脆招手叫了輛計程車。司機打表後問我去哪兒,我說我想想,司機瀑布汗。

琢磨了一下,電話打給付裕。這時候就得找一個脾氣好又有充足空間讓我避難的俠義之士,付裕是最好的選擇,玩了幾年進出口,小有積蓄,據坊間傳言身價起碼幾百萬,但他自己沒承認過,貌似有錢人都這德行,寧可露點也不露富,一百多平方米的房子對我們來說已經是豪宅了,他竟然自己一個人住,你說他是人麼!對付這種有錢有地的土財主,就一個原則:騷擾。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2。真愛如血(2)

手機通了,付裕的聲音略顯乾燥,悶聲憋氣地問道:“喂,什麼事?”

“靠,你幹嗎呢?生孩子啊?哼哼嗨嗨的。”

“拉屎呢。有話快說,別影響我運氣!”

“在哪呢?”

“廢話!洗手間啊!我騎你頭上拉你讓麼?”

計程車都快跳字了,我可沒心情花著車費陪付裕拉屎玩:“我問你是不是在家!”

“是啊。”付裕被我急躁得聲音一愣,利索回答後又是一聲重重的鼻音運氣。

我踏實了:“好,我這就過去,有事找你。”至於什麼事,路上再想,起碼先有個託詞。

“你來?寶爺,你快來!”付裕瞬間高八度,“骨頭從下午就來了,在我這兒耗到現在了!”

電話結束通話,我欣喜起來,有骨頭墊底就好辦多了,去了可以先聊他,審訊他,解決他,省得我絞盡腦?琢磨個什麼藉口找付裕了。

今晚遇到的這位司機大哥很安靜,看上去有心事,很憂傷逆流成河的感覺,讓我幾次想開口挑話題都沒好意思,正在沉默中變態呢,簡訊又來,還是那個陌生號碼,又是簡練句子:你不好麼?

我回了,反正也無聊,跟你聊一毛錢的:你好我也好。

然後手機簡訊就一直沉默到付裕家。

場面很沉悶。

骨頭垂著腦袋沉默在沙發角落;拉完屎的付爺神清氣爽,拿著遙控器不停更換電影片道;我最鬱悶,因為我是為了躲鬱悶才跑到付裕家來想不鬱悶的,誰知道正好遇到鬱悶的人有鬱悶的事搞得在場諸位都很鬱悶。

付裕見骨頭不吭氣,伸手把茶几上的電話分機扔給我:“給袁老二打電話催催!怎麼還沒到?讓他來擺平這個一晚懦夫斯基!”

骨頭黏著聲音嘟囔:“這不是找你們商量麼,找你們給我打氣來了麼。”

付裕眼睛瞪得跟門神似的:“還打氣?要不要我們幾個給你組個拉拉隊啊?”

“得了得了,”我撥著袁老二的手機,讓付裕停嘴,“骨頭這叫一朝被藏獒咬,十年怕吉娃娃,呵呵,誰讓他愛一回就得死去活來一回呢?”說著話那邊手機通了,“哎老二,在哪了?哦,你快點啊!我們這邊都傷停補時了!”

掛電話,向付總彙報:“在小天橋了,馬上到了。”

付裕仰天棚長嘆:“快來吧,我到極限了,再不來我怕我忍不住,骨頭就變骨灰了。”

骨頭抬頭飛瞟付裕,想反駁,那嘴跟案板上的活鯽魚似的,張合了一番,始終沒發出聲音。

骨頭不是人名,真名叫陳谷,從被朋友介紹認識的時候就喊他骨頭,我們也就這麼入鄉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