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聊起付裕,他混得風生水起的自然敢故作謙遜地小談創業經;聊起我時直接擺手一句“還是那樣”搪塞,我這混得驢唇不對馬嘴的,就別在大器尤其是陳吉吉面前露怯了。
虛榮心害死狗。
臨近尾聲時,骨頭適時電話至,先詢問晚上是否去,付裕適時推出大器,告之我們這邊多帶一位,骨頭自然求之不得,稱茲要來的都是親哥,談判之後晚飯夜宵打牌嫖妓他包了。
定了時間,埋單走人。地方是陳吉吉定的,她搶;大器一旁義正詞嚴兄弟之間不講俗套,這頓他請了;付裕當仁不讓,一起吃飯絕不能女孩埋單已是規矩,為大器接風自然他請……我在一旁跟著咋呼,也擺出阻攔其他自己掏包的姿態,心知肚明反正這頓盛宴落不到自己頭上,但面子還是要的。
虛榮心害死豬。
最後還是付裕埋單,要求打包時竟是我和陳吉吉異口同聲,互相詫異,繼而相視一笑。我無比紳士地一伸手,心裡那叫一個甜蜜。什麼叫默契,啥是緣分?這一刻就算給這倆詞定了義了。而且這知道打包的女孩,肯定是個過日子的人。
一行人驅車去接譚墩。在譚墩公司大廈樓下停車等人時,終於接到了鬼來電的簡訊:我忙你也忙。
忽覺得心裡踏實了一下,臉上不由自主地笑,按鍵回信:忙忙忙,忙是為了自己的理想還是為了不讓別人失望。
付裕扶著方向盤看我傻笑很費解,詢問之下驚訝:“還有聯絡?那個?子?寶爺,快半個月了吧?你也不怕是個巨大的套啊?”
“呵呵,只有我套自己,沒有別人套我,除非我自願。”我嘴上硬,心有恐。的確,這也是我一直懷疑的,若真是熟人惡作劇,可就不止是高明,還巨有耐心啊,長時間把我搞成慣性索求,然後玩患得患失,那就太陰險了!
打嘴架的工夫,譚墩屁顛顛躥了過來從外面敲車窗,敬禮打招呼就是不上車。
付裕按下車窗問道:“毛病啊你?裝什麼交警?”
“喲?喲喲喲?”譚墩探下身子來,賊眼溜溜打量我和付裕,“怎麼了這是?至於麼?你倆穿成這樣是打算今晚搶戲啊還是當ó賓啊?”
車內二人不約而同伸手豎中指,又不約而同開始扣安全帶。我比畫著讓付裕關上車窗,同時朝譚墩擺手:“你不上來是吧?自己打車去吧,拜拜。”
“哎哎別啊!”譚墩一下把手伸進車窗,付裕壞笑著我行我素,車窗上升,把那隻障°之手夾得跟泡椒鳳爪似的,譚墩的臉也馬上因疼痛而猙獰。
“哥哥!哥哥!求你了,我這是右手!我還得靠它排解寂寞呢我!”譚墩狂吠著告饒,整個人都靠在車門上了,“我沒說我不上車啊,我等人呢,我多帶一個人沒問題吧?”
“女的?”付裕按下車窗。
“溫小花吧?”我預測。
譚墩保釋回了右手,疼惜地吹氣:“都對,你倆的答案加一起就一百分了。”
“人呢?”我張望周圍。
譚墩馬上掏手機,溫溫柔柔地催促幾句,掛電話後散了煙給我和付裕,靠著車等著,藉此空隙我給付裕簡單介紹溫小花背景資料。說著話溫小花已經從大廈出來,四下張望幾眼,看到這邊譚墩奔著脫臼似的狂擺手,一笑,撩了一下頭髮,扭著腳步過來。
正這時簡訊提示響,拿手機檢視:忙得分不清歡喜和憂傷,忙得沒有時間痛哭一場。
臉上沒表情,心裡樂了一下,越來越純熟的默契,舒坦。
付裕無暇顧及我這邊,在車裡遠遠打量溫小花一眼,面色陰沉:“娘希匹的,好肉都讓狗叼走了。”咒罵著,猛一開車門,把外面的譚墩撞了一個趔趄。
好一個譚墩!受此重創面不改色頭不回,藉著被車門撞開的力道,身子一躍直奔溫小花,臉上笑得載歌載舞的,搖頭晃腦地把小花拉過來,也沒客氣,直接拉開後車門把人塞了進去。
“賴寶,你好。”溫小花坐穩後笑著跟我打招呼。
我側身點頭,用下巴點向付裕那邊。“你好,小花,這是……”話沒說完,付裕已經發動,車子“刷”一下開出去了。誰在乎車身外還有一個滿臉送溫暖獻愛心的譚哥。
後視鏡看去,譚墩那廝僵在原地愣愣,馬上抬腿開拔狂追,揮手大喊:“還有一頭!還有一頭呢!”
付裕踩了剎車,趁譚墩追上來的空當兒扭頭和溫小花自我介紹。溫小花被剛才的舉動搞得有點驚魂,以為被綁架了呢,反應過來後笑不迭,拍手稱快。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