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謊話無用武之地的同時,也深深的在心裡感謝了一把秦立東。讓合作關係明朗化,真是個絕妙的主意。
過完正月十五,李津京的買賣繼續開張營業。
趁著過年期間,找寧非好好談了一次。沒談別的個人問題,單獨聊了聊參股生意的事兒而已。他就料到了寧非沒存下多少錢,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個人存款,最後還是他們家給他拿出來五萬塊錢。
李津京開車離開的時候,把那筆錢很不屑的扔到後座兒,心裡特別看不起寧非。父母忙忙碌碌一輩子多不容易?看看人家王小竟,即使每個月有高工資,依然是捨不得瞎花一分錢。再看看人家張武,明明家裡不缺那一份,還是規規矩矩的。
再次慶幸不用把寧非弄到公司來,要不就衝這小子現在的習慣,小偷小摸肯定少不了!
公司這邊兒的業務一直是穩定持續的增長,這和之前龍慶給聯絡的那筆大買賣有很大關係。他們已經跟德國人建立起良好的信譽,也在醫院有了熟悉的渠道。用回扣砸出來的人脈關係能帶來更多的利潤,增加了資本就可以繼續拓展市場,這是一個良性迴圈。
每天早早起來看看各種財經新聞類的報紙,摘錄有用的資訊,然後去上課。放學去交易所瞧瞧大盤,只留了三十萬夠開大戶室的錢,隨便炒炒,拿出專門記錄證券知識的本子記下交易中的資訊,就當是溫故而知新。
每到這個時候偶爾會想起陳家和,想起他非常有耐心的教他股市入門知識。記憶中的笑容已經模糊了,或者說在李津京的心裡從來就沒清晰過。但時隔大半年再想起,公平一點說,陳家和確實是值得他感謝和尊重的朋友。
收盤之後稍作停留就去公司。遇見老武和小竟的時候閒聊幾句,一般情況下,直到六點下班,都會逼著自己看那些生僻的醫學雜誌,收集一些進口裝置器械的資訊或評論文章。
每週去兩次康體中心健身,基本是游泳。
秦立東那邊兒過了年之後又忙活起來,聽說是某機關要修個室內網球館,只有他們這種鋼結構建築能達到跨度以及照明供暖等要求。
李津京當時說:“恭喜啊,能有這種生意自己找上門兒的,就說明你們的技術目前是壟斷狀態。得抓緊時間註冊專利,要不小心‘國粹’又瞄上你。”
秦立東一笑:“當然。”大手停在小痞子腦袋頂上頓了頓,被嚴厲的瞪了回去。
“京京,這是表示友好。”
李津京站起來大大方方的拍了拍秦立東的頭頂:“恩,友好一下。”
旁邊兒躺椅上正晾肚皮的潘向榮大笑。
李津京忍住翻白眼兒得衝動,這哥們兒的形象非常像一隻翻滾著的吞了個鴕鳥蛋的蛇。
日子就這樣有條不紊的溜走了。
在李津京享受著這種按部就班的生活時,在秦立東終於在新型建築界開啟一片天時,席硯也開始迷戀佛洛依德……
這位大師用一本《夢的解析》指點了無數曾經無知並且對生活充滿迷茫的人們。
“李津京你知道嗎?夢是一個人與自己內心的對話,是一個學習自我的過程,是另一個平行的與自己息息相關的人生。”
看在席硯費心巴力的給他燉了一滿鍋雞翅的份兒上,李津京非常配合的說:“你最近經常做夢?”
席硯的憂愁又開始了,但現在比以前那種掛在嘴邊兒的要深沉很多:“除了做夢我還能幹什麼呢?你和立東都有自己的事業,我羨慕你們但又不可能一下達到這種程度。每天在學習和創作之餘,夢境對於我來說是另一種解脫。”
“解脫?”李津京撓撓頭:“你夢見什麼了?”
席硯歪著頭好像在回憶,喃喃的說:“夢裡有歡樂,有淚水,甚至有呼吸和觸控。特別真實的夢境,我在那裡建築自己的世界,有所有我期望的色彩和……愛情。”
愛情?李津京想了想,謹慎的問:“你和秦哥怎麼了?如果你不願意說可以不說。”
席硯縮在沙發裡抱緊雙腿,小小的尖下巴頂在膝蓋上:“曾經我以為我是愛他的,後來發現,也許僅僅是依賴,但是又不完全是依賴,混合了很多東西!我希望有一份純粹的愛,可是回憶裡總有一個特別討厭的字,錢!李津京,我迷戀物質生活,但是又希望能得到精神上的滿足,你說我是不是貪得無厭?”
“嗯,有點兒。”
“真的!你真這麼覺得?”席硯小臉兒繃緊。
“你要是想聽安慰的話就直說啊,我是拿你當哥們兒才實話實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