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還不餓呢!”於經堅持道,拿起筷子來給母親佈菜。
於鴻在一旁笑道:“娘,你就讓他留下來,成全了他的這番孝心吧!”
許氏終於笑著點頭。
就這麼過了幾日,在眾人的悉心照料服侍下,許氏的身子已經大好。
看著母親病好,於秋素閒下來拿起了針線,香雲也一邊陪著拿針引線。她已經聽說兩兄妹打賭的事情,見小姐要繡荷包,不解地說道:“小姐,你跟少爺打賭都還沒定輸贏,繡這荷包做什麼?”
於秋素細細地繡著花樣子,說道:“二哥說上次的那個給弄丟了,我知道他心裡肯定很捨不得,才又向我要的。所以無論輸贏,這個荷包我是一定要繡給他的。只不過現在還不能告訴他,要是二哥輸了,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兩人正在說話,只見門口身影一晃,於經已經進來,於秋素暗叫一聲糟糕,趕緊將繡了一半的荷包藏到了身後,那是要等到打賭分出勝負後才能給的,現在被發現可怎麼個說法。
於經看到妹妹慌張的舉動,笑問道:“你把什麼東西藏到後面了?拿出來看看。”說著就要轉到她身後看個究竟。
香雲趕緊攔了一步,幫忙辯解道:“二少爺,這個是……是我讓小姐幫忙給我繡的女兒家的東西,你不能看。”
於經在妹妹和香雲的臉上晃了一圈,有些不信,不過人家既然都這麼說了,硬要看可就沒道理了,萬一真是姑娘家閨閣中的東西,畢竟不方便。遂一屁股坐到了凳上道:“你們姑娘家的玩意兒,我哪裡會稀罕看?我來是要去看蓮花的,素素,二哥夠規矩吧?一回來就先到你這裡了,既然是打賭,自然是兩個人一起見證。走!去看看開了沒,好定輸贏。”
於秋素回身將荷包藏在了被褥裡,然後迴轉身來笑道:“好,走吧。”
兩人出得房門,還沒到蓮池那邊,就碰上了於鴻。於鴻正要去父親書房,看見弟妹興致沖沖地模樣,早猜到了八九分,故意問道:“你們兩個小傢伙往哪裡去?怎麼不去看你們的蓮花?卻讓我這個不愛花的人佔了先機,先看到花了。”
於經和妹妹一聽這話,歡喜雀躍,跑到蓮池畔一看,只見那清新雅緻的花朵已經大開於池面之上,更為整個小院平添了無限的生趣。
只是兩人歡喜過後卻又同時傻眼了,原來兄妹倆拿來打賭的兩個花苞竟然同時開出了花,不知是不是因為一個太過寂寞,所以不約而同地一起綻放。
於經看了看妹妹,說道:“這還怎麼賭?”
於秋素心裡掠過一絲細微的失落,隨即就平復了道:“也好,多開一朵才熱鬧呢。”她向來是不計較輸贏的恬淡心性,要不是這回說好了贏了可以讓哥哥帶出去放紙鳶,她其實壓根就不會放上心一絲一毫。
於經知道妹妹向來不在乎輸贏,更何況還是打成了平手,只是想到她想要出門放紙鳶的迫切心情,瞧著她剛才臉上稍縱即逝的失望,頗有些心疼。心裡定了定主意,想著雖然沒有輸贏,不妨就再次悄悄地帶她出去玩上一會兒,頂多這回當心點,早些回來,別被家人發現就是了。
心裡主意一定,這天他從私塾回來,看到母親時,遠遠地行了一禮。許氏看見他雙手背在身後,身後似乎藏著什麼東西,正要喊住他,卻見他已經避過了自己轉進了內堂。
於秋素正在屋裡練字,見二哥匆匆進了自己房裡,只見他負著雙手,有什麼東西在他背後藏頭露尾,問道:“二哥,你手裡拿著什麼東西?”
於經神秘地笑道:“看好了!”手起處,身後的東西猛地亮了出來。
於秋素一看之下,喜出望外,原來竟是一隻紙鳶。她擱下筆,跑到於經面前,拿起這隻漂亮的紙鳶左右翻看邊讚道:“好漂亮的紙鳶!”
於經看著她一臉滿足的笑容,心裡也很暢快,高興地問道:“喜歡吧?”
於秋素這才想起二哥拿紙鳶給自己看的意圖,問道:“二哥,你不會是要帶我去放吧?”
於經看著她一臉天真的神態,笑道:“要不,你以為我拿給你做什麼?”
於秋素得到這麼肯定的答覆,心裡樂開了花,連聲說道:“二哥,你真好!”
兩人正在說話,聽得腳步聲響,然後是母親的聲音道:“經兒,你是不是在素素房裡?”
於經嚇了一跳,聽母親的聲音已近在房門外,情急之下趕緊將紙鳶塞到了身邊的箱櫃底下,素素也趕緊來幫忙。
許氏踏進女兒的房門,果見兒子和女兒站起一起,說道:“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