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仁,爹大可不必理他。”
“對了,”於守謙道,“你娘今天身子有些不爽,你過去看看吧。”
“娘不舒服嗎?”於鴻一聽,急忙轉向父母的臥房。
一進去,看見母親斜靠在床上,妹妹還有香雲在一邊照料。
“娘,”於鴻走了過去道,“爹說你不舒服,怎麼回事?”
“只是受了點風寒,不礙事的。”許氏臉色蒼白,虛弱地道。
於鴻伸手探了一下母親的額頭道:“很熱,可有請大夫?”
“爹已經打發寶祿去請了,”於秋素回道,“估摸著該到了。”
香雲也插口道:“是啊,老爺最是疼惜太太了。大少爺放心好了,大夫這會兒也該到了。”
果然,話剛說完,就見於守謙陪同著大夫跨進門來,一番望聞問切,去外邊開了方子,納了診金,告辭了出門。
於秋素見乳母捧著一碗熱粥進來,起身接過了道:“奶孃,我來。”
“也好,”張氏道,“我這就去煎藥,香雲,你去幫把手。”
張氏和香雲出去後,於秋素坐在了床沿邊要喂母親,許氏笑道:“又不是什麼大病,娘自己可以。”說著就要抬手來接碗勺,誰知一抬手竟是不聽使喚,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娘,你病得不輕,就讓素素來好了。”於鴻臉上盡是對母親的憐惜之情。
“是啊,這時候你還逞什麼強,”於守謙進來道,“就讓兒女好好盡點孝心吧。”
許氏向丈夫感激地一笑道,“怎麼搞的,小小的風寒居然這麼厲害。”見女兒已將勺子遞到自己眼前,遂張開了口。
等到藥煎好,於鴻又搶著服侍母親喝藥,看著一雙兒女孝心可嘉,許氏說不出的寬慰。
服過藥後,許氏看著兒子女兒道:“我困了,想睡會兒,這裡就讓張嫂陪著,你們就都出去吧。”
兄妹倆看看母親雖然喝了一點點粥,但是藥卻是全喝下了,也就遵從母命,放心地出去了。
於秋素回到房裡,香雲見她一臉愁容,安慰道:“小姐,只是風寒,很快就會好的,你就別擔心了。”
於秋素點了點頭道:“雖然只是風寒,可是看到娘難受的樣子,我心裡實在不好受。”
“小姐孝心可嘉,太太心裡不知道多開心呢。”香雲轉而幽幽一嘆道:“只可惜我形單影隻,舉目無親,看到小姐能夠孝敬父母,而我卻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裡,到底是生是死,連想要孝敬的機會都沒有。”說到這裡,眼裡已隱隱泛淚。
於秋素知道勾起了她的傷心之處,心裡頗為歉疚,拉住了她的手道:“誰說你形單影隻,舉目無親了?不是還有我們嗎?你要記著,我們就是你的家人,我娘就是你娘。我可是把你當親姐姐看待的,你要是以後再說這種話傷我的心,我以後可不理你了。”抬頭看見香雲溼溼的眼眶,又取了帕子輕輕替她擦拭。
香雲知道小姐心地純良,小小年紀就很懂得顧惜別人的感受,心裡頗感安慰,想著自己本想安慰小姐,誰知反過來倒讓小姐來安慰自己了,當即破涕為笑。
第五章 親情何須問輸贏
“怎麼了?”於經跨進門來道。
“二哥。”
“什麼事情又哭又笑的?”於經見香雲的模樣,當即調侃道。
“沒事。”香雲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出了門。
“二哥,”於秋素看見哥哥道,“娘感染風寒,待會兒你過去瞧瞧。”
“娘病了?那我這就去看娘。”於經急道。
“不急,”於秋素拉住了哥哥的手臂道,“娘服了藥剛睡下不久,等醒了我們一道過去。”
許氏醒來後,看見床前站滿了人,三個兒女,加上自己的丈夫,都關切得瞧著自己。
“娘,你感覺怎麼樣?”於經拉住了母親的手問道。
“嗯,服了藥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許氏抬了抬手臂道,“看,剛才連手臂都抬不高。”
“餓了沒?你都躺了整整一天了。”於守謙道。
“我們這就把飯菜去端過來。”張氏和香雲兩人出了房門。
飯端進來,兄妹三人搶著要服侍母親用飯,許氏道:“你們都去吃吧,我這裡有張嫂呢。”
“娘,”於經道,“早間我不在這裡,沒能服侍到娘,這會兒是盡孝心的時候了。”
“二哥,你在外面上了一天私塾一定早餓了,我看你還是先去吃吧。”於秋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