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沒見過,您可別讓我去獻醜。”
“傻姑娘唉,”孃親捂嘴直笑,“這可是從倭國回來的船上帶的松茸,被那邊叫什麼……‘神菌’!娘在集市上見著,旁人都不知這的好,怪模怪樣不肯要,那船工急得直冒汗。偏娘聽你叨唸趙大夫給的幾本醫冊,記得這玩意,討了幾番價給弄來了。你快去送到醫館,也算慰勞趙大夫給你爹接骨的醫資。”
雙寧本想辯駁趙哥哥那樣出塵奪世的醫者,是不肯收他們這樣人家的醫資的,執意反倒為難他。可一顆芳心又不肯丟棄上好的見面的機會,躊躇片刻,低聲請孃親允她穿那件過年新做的春衫。
“你這丫頭!”孃親刮她鼻尖,促狹笑著去取新衣。她捂著鼻子站在原地,想起海邊那隻溫潤的手,羞得滿臉緋紅。
家中有載滿鮮魚的車馬恰要上郡,雙寧一身新裝,自是不肯沾滿魚腥見人。求爹爹得了一輛空車,專程趕往醫館。
自從突厥被大齊趕到了陰山以北後,中州大陸獨剩大齊一朝大國。國勢之間的變化,連最東臨海的小小滄州也能感到。不過兩年,便從一個小小海村,開海貿易,四通往來,繁榮成如今的富州饒郡。連悠散的老閒王祿親王爺,也特地從東都趕來在此間置了別院。
不過,她才不認為祿親王的幾番誘惑,就能讓趙哥哥隨他離開滄州。她知道他以往都在四處行醫,唯獨從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