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恨不得就地把我生吞活剝了。”
“哼,我很久不吃路邊攤了。”章遠說,“還有,恐怕我要讓你失望了。對於感情,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只有不喜歡對方的時候,才會大方地放她走。如果何洛和馮蕭的感情穩固,那麼並不需要我去成全;何洛有她自己選擇的權利,但是我和馮蕭,也有競爭的權利。我一直很擔心,自己輸得一敗塗地,時間空間經歷,我都比馮蕭到她的距離更遙遠一些。我惟一有的,就是兩個人的過去,但是我能說什麼?說讓我們坐著機器貓的時光機回到幾年前,不要分手,繼續愛下去吧。對於以後的事情,此前我一直有很多顧慮。但是,現在你已經把問題推到檯面上來,我們都不能畏首畏尾了。我會和她好好談一談,或者放棄,或者重新開始。這是不是,也算置之死地而後生?”
章遠去了何洛的學校,招待所裡沒有她的登記資訊,小靈通關機。他繞著何洛本科時的宿舍走了兩圈,想進去一樓的門廳看看,但現在用了電子門禁系統,三五個男孩子都只能站在門外的臺階上耐心等待。他站在路邊的槐樹下,抬起頭正好能望到當年她宿舍的窗戶。即使是20個小時的火車站票,也沒有現在這樣幾個小時的尋找讓人心焦。
能看到終點的旅途,才不會那麼難熬,所有的長途跋涉都是有回報的。而面對看不見目的地的未知的前程,誰能勇敢地堅持著走下去?
小靈通終於開機。章遠輕輕喚了一聲:“何洛。”
聽筒那邊,一個男生“呃”地停頓了幾秒,問:“誰?何洛走了,我是她同學。”
“什麼時候走的?”
“剛才,她晚上的飛機。”
“知道航班號和出發時間麼?”
“不清楚了……”
何洛,你已經沒有任何必要,向我知會你的行蹤了。
章遠打了一輛車,直奔首都機場。他在國際出發的大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