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凜和周清清已經在員工休息室外等著。
越汶嬙看到周凜,一雙眼像燈泡一樣點亮了。“凜——”她撲上去。
但清清的動作比她快。“姐姐!”她撞進了越汶嬙懷裡。
“啊啊啊——”越汶嬙被撞得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
“清清,你小力一點。”周凜笑著走過去,解除女友的痛苦,把她拉進懷中。
越汶嬙拚命蹭著周凜的胸膛。好香啊……和他交往越久,越迷戀他的味道,一天不聞,她都覺得生活沒了味道。
“姐姐!”越汶嬙不注意她,清清很懊惱。
“啊?噢?嗯?”越汶嬙被周凜迷得頭暈目眩,哪裡還有閒情關心清清。
清清對越汶嬙發不了脾氣,只好把火氣出在周凜身上。她抬腳踢他。“壞人走開,姐姐是我的。”
周凜一個閃身,清清的攻擊落空。
更過分的是,越汶嬙一碰到周凜,整個人就像無尾熊一樣巴在他身上。
清清癟癟嘴,就要放聲大哭。
幸虧越汶嬙沒有重色輕友得太離譜,藕臂一伸,也把清清摟過來。“不許哭,我們去吃包子。”
清清抽噎了兩下,也變成無尾熊,攀在越汶嬙身上。
越汶嬙被壓得面紅耳赤,差點跌坐到地上。
還是周凜的體力好,兩個女人一拖一拽,依然走得威風、走得瀟灑。
真厲害。越汶嬙看著他的眼神又柔了三分,不知道他的體力怎麼鍛鍊的,明明不壯,卻很結實。
她的手忍不住貼上他的胸膛,觸到一方結實,心跳漏了一拍。
晚上,越汶嬙哄清清睡了,回到房裡,周凜正坐在床上看檔案。他們已經同居三年了,仍然沒結婚,因為情人不需要擔負對方的債務。
她爬到床上,摸呀摸地摸到他的肩膀,小手就在上頭按摩起來。
周凜舒服地輕哼一聲。“對,就是那裡,好酸。”
她按得更賣力。“累了就早點休息,不要每天熬夜看檔案嘛!”
“這不是公司的檔案,是講稿,我已經背起來了,睡前看一遍,只是增強記憶。”
“你要去演講?”她探過頭望一眼講稿,心便化成雲朵一般的綿柔。“原來是為了繼承法修正案。凜……”
“不要說對不起。”他放下講稿,轉過身摟著她。“這是我應該做的,而且它有意義。沒有參與,我不知道這種事如此可怕,還有六個月的嬰兒繼承債務的,簡直不可思議。”
“嗄?比我還慘。”
“沒錯。”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最初的心軟是因為她,捨不得她為債務煩惱,所以出手幫忙。
真正參與之後,他發現“父債子償”這條法律真的很變態。他組織了一票人提起抗爭,他們每次聚會,大家就交換彼此受害的經驗,以及辛苦的謀生經歷,然後抱著哭成一團。
周凜看著這些涕淚縱橫的臉,總是跟越汶嬙的臉重疊起來。如果他們沒有相遇,不曾相愛,她會不會也像那些人一樣,悽慘煎熬著,等待某一天,再也撐不下去,自我了斷。
這個念頭只要一閃過他的腦海,他的心臟就痛得幾乎麻痺。
因此他無論如何都要推動繼承法的修正案,他要她活得無憂無慮,快快樂樂地嫁給他。
她整張臉埋在他懷裡,悶悶的、很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他把她抱起來,看著她的臉,手指情不自禁地撫過嫩紅的頰,溫度熱得燙手。
“只有口頭的答謝?”
她嗔他一眼,小手撫上他的胸膛,解開他的扣子。
一個鈕釦掉出來,在她眼前晃著,那是他們心意初通時,她送他的。
當時她沒錢,只能以一條幸運帶穿起鈕釦,讓他掛在脖子上。後來她慢慢地賺錢,一點一滴地存,把紅繩換成銀煉,又換成金鍊,直到現在,變成了白金鍊。
他們的感情就這樣一點一點地加深。
她摸著那顆鈕釦,神色有點痴迷。
“怎麼了?你不是看過很多次了。你脖子上也掛了一個啊!”周凜解開她的上衣,一眼就看見那顆曾經縫在他西裝上,如今成為她貼身之物的扣子。“它比我幸福,我還沒辦法這樣無時無刻黏著你。”
“那我以後趴在你胸前就好,其他什麼也不做。”她兩隻手扯著他的褲腰帶。
“我不羨慕鈕釦了。”只能貼著,那多無聊。他的手指順著她的背,來到纖細的腰,留連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