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胡先生皺眉想了想,這才是回憶起什麼來似的,有些驚訝的說道,“蘇公子?”
“正是。”蘇清夢一笑,有些狡黠的模樣。
胡先生這才是恍然大悟,“原來是蘇小姐。”
“胡先生是要去用午飯吧?”蘇清夢問道。
“正是呢。”胡先生含笑點頭一應。
“我們也正要去醉仙樓用午飯,不如一起吧。”蘇清夢興致勃勃的提議道。
“不……”胡先生笑容儒雅,然而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秋染襟打斷了。
“看胡先生也是一人,與我們同行用飯也熱鬧些。還有……本候對先生的故事甚是感興趣啊!”秋染襟說著,唇邊勾著的笑容高深莫測,那眼睛裡滿是深沉。
胡先生聽得他自稱本候時,也是一驚,面色微動,卻片刻間又恢復了冷靜,含笑說道:“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醉仙樓,二樓雅間。
秋染襟夾了一夾菜放在了蘇清夢的盤子裡,然後又夾起一夾菜遞到了胡先生的碗裡。
“鄙人惶恐。”胡先生垂下頭,一臉惶然。
經過這些日子的反覆練習,蘇清夢已經學會了怎麼在眼睛看不見的情況下準確的將食物送進嘴裡,跟往常也差不多。
“本候很是好奇,胡先生的故事都是從哪裡聽來的呢?”秋染襟替胡先生斟了一杯酒,含笑問道,那笑容卻在眼底前就冷卻了。
胡先生的唇角微微一扯,“不過都是信口胡謅的罷了。”
“信口胡謅的都能有如此經得起推敲的邏輯,實在令人佩服!”秋染襟說著,舉起酒杯,對著胡先生做出了一個邀杯的姿勢。
胡先生亦舉杯一飲,並未接話。
“那是。”蘇清夢此時開口說道,“如果胡先生的故事沒有這般引人入勝,怎會每每開說,都座無虛席呢!不過說來,我也很好奇呢。胡先生怎麼會想出這麼多有趣兒的故事。”
“鄙人常混跡於市井,奇聞異錄聽的多了,自己也就會講了。”胡先生望著蘇清夢含笑說道。
蘇清夢一笑,剛想開口說話,卻被秋染襟搶先說道:“倒是奇了。我今日聽胡先生的故事,還以為胡先生曾經在宮裡面待過呢。”
秋染襟的聲音很輕,似在說著平日裡不痛不癢的話一般,然而他的目光卻是深沉的,帶著滿滿的探究之意。
胡先生微勾著唇角,直視著秋染襟,那眼底裡是同樣的深沉。只這一眼,秋染襟便知道,這個胡先生必定是在宮中待過的人,只有在宮中待過的人才會有這樣不辨深淺的眼神。
“秋染襟你還是真是胡說!”蘇清夢笑著,她看不見兩人的眼神交接,自然也就不知其中,“胡先生若是宮裡人,哪會流落市井。也就是你,大院兒裡的小侯爺才會這般想。”
“呵呵。”秋染襟一笑,回眸看著蘇清夢,對於蘇清夢的揶揄也不惱,“說的也是。是我多想了。”
“原本就是。”蘇清夢呷了口湯,抿唇含笑說道。
接下來,便是蘇清夢和秋染襟兩人你來我去的說著,胡先生一直沉默的吃著自己身前的菜,時不時的抬眼打量著秋染襟,那眸子裡似乎有著很多的情緒。
“胡先生這就吃好了嗎?”秋染襟見胡先生停了筷子,疑惑的問道。
“是的。多謝侯爺和小姐的款待。”胡先生微微頷首,和善一笑。
“這麼快?!”蘇清夢的語氣有著些許的驚訝,“胡先生該不會是在和我們客氣吧?”
“小姐多心了。菜餚甚是可口,鄙人吃的很開心。”胡先生含笑說著。
蘇清夢淡淡一笑,“那便好。說起來,我也用的差不多了。秋染襟,你呢?”
“和你一樣。”秋染襟望著淺笑的蘇清夢,溫柔回答道。
“那便走了吧。”蘇清夢說著,雙手撐著桌角站起了身子,暖玉適時的走上前來,扶住了蘇清夢。
秋染襟也站起了身子,移步走到了蘇清夢的身邊,“我送你回洛府吧。”
“胡先生呢?”蘇清夢忽然開口問道,“胡先生現在要去哪裡呢?”
胡先生此時也從桌子邊上站了起來,說道:“鄙人慾往渡口。”
“胡先生是還有下一場說書嗎?”蘇清夢唇角微彎,很是感興趣的模樣。
“是啊。”胡先生一笑, ;望著蘇清夢的眼裡忽然多了些溫柔。
“是在哪裡呢?”蘇清夢繼續問著。
“陳州。”胡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