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以辛大班長認真不苟的做人準則,她還是任命吧。辛梓講解的時候非常專心,從第一道題開始分析,梁淺深的分數看樣子也是蒙出來的,只填了客觀選擇題,其他要動筆的一概空白,所以他也沒只挑錯誤的題講,而是打算把所有的題目都講一遍。
梁淺深不是一個好學生,因為她上課很容易開小差。此時也不例外。辛梓坐在她對面,他的吐字發音非常標準,不論是普通話還是英語,記得上個學期他在全省中學生英語演講比賽中獲得冠軍,張小姐為此得意了好一陣,彷彿這功勞全是他的。此時,辛梓正拿著筆在筆記本上把淺深錯的一道題寫下來,又邊說邊在旁邊寫下正解,以及答案分析。淺深有些入迷地看著他飛快的筆觸,字型流暢剛勁,筆鋒到位幹練,很奇怪這樣一個看上去幹乾淨淨的人寫出的一手字竟如此瀟灑氣魄。又看上他的臉,頭髮剪短了,讓整個人越發清爽起來,架著副眼鏡讓那張平素的臉文雅起來,挺直的鼻樑劃過一個俊朗的弧線,乾乾淨淨的很符合他好學生的模樣。
“所以,這道題選A,不選B,明白了嗎?”
辛梓講了半天,發現對面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疑惑地把視線從本子和試卷上移開,卻看到梁淺深正睜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眼神裡透著微微的迷茫。
梁淺深的臉上沒有一處長得不漂亮,有些人是屬於那種五官長得都挺漂亮可湊到一起就不怎麼樣了,可梁淺深就是屬於另一種,五官都很完美,湊到一起越發完美。而這完美中最完美的就是她的眼睛,不笑的時候漠然冷豔,蝶翅一般的黑色睫毛輕輕一顫,就能殺人於無形,如果她笑起來,那又是另一番美景,不是那種美人嬌滴滴的柔笑,而是閃耀著靈動的美感,妖嬈卻絕不不是讓人膩味的嫵媚,一雙明亮的眸子裡的光芒彷彿能把人的魂魄都吸引進去。
可是,此時她的眼眸卻顯得有些茫然,隱隱約約含著點說不出道不明的東西,只不過那只是一瞬間的感覺,辛梓眨了下眼再睜開的時候梁淺深神色如常,帶著點懶散的表情優雅迷人。
“班長,你是不是趕時間?”
辛梓顯然被她說中,怔了一會,輕微地點頭。
梁淺深雖然上課不專心,可也不是什麼都不留意,她發現辛梓在給她講解的時候不下三次地瞄向她手腕上的手錶。
“如果趕時間的話今天就結束吧。”
反正她聽了也白聽,他說了那麼多還不是浪費口水。
可是,辛梓骨子裡的固執還是堅韌地發揮出來:“不行,張老師說……”
梁淺深也不是好對付的主,嫌他羅嗦似的揮揮手:“老師說,老師說,你煩不煩人!我不想聽了,你明天再給我講吧。”
她總是這樣,出口說話不知輕重。好在辛梓確實有事放在心上,倒也沒怎麼在意她的態度。他沉吟了片刻,內心糾結了會,終是說道:“我把卷子借你,你先訂正好了,明天我再把後面的給你講完。”
“嗯。”淺深把兩張試卷放回包裡,腦子裡轉了一圈,忽然問道,“你呆會有什麼急事嗎?”
辛梓想想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於是說:“我要去給我妹妹買生日禮物。”
淺深想也沒想就說:“我陪你。”
辛梓半天沒反應過來,他的腦袋一直很好使,考試再難的題目在他面前都必須繳械投降,瓦解土崩。可是,梁淺深這一句話著實讓他的頭腦極速轉了兩圈好像還是沒能理解。
梁淺深看著辛梓古怪的表情,不滿地催促道:“你走還是不走?到時候店鋪都關門了,你別說是我害的。”
辛梓和梁淺深,完全不搭邊的兩個人,不怎麼和諧地並肩走在璀璨的路燈下。
十九問
生活還得繼續,官司還得照打,委託人還得接待。
梁淺深先回家了一趟,給手機充了電,然後開啟手機發現噼裡啪啦的簡訊像是轟炸機投下來的炸彈,持續了好一段時間。不過,都是媛媛和宣玫的,大多是婚那天發來的,還有小白的簡訊。估計其他人想要問他們結婚這事也不是從她這邊下手,不過這會應該早被辛梓擺平了。
至於小白,淺深現在沒心情理他,她氣得實在不想跟他說話。
淺深自己開車到事務所,一走進事務所,整個事務所的人幾乎同時抬頭看向她,她先是一愣,沒反應過來這些人的目光怎麼就這麼熱情呢,後來反應過來,已經被幾個同事團團圍住。
“小梁啊,”所長的眼神為什麼看上去那麼明亮閃爍,讓她覺得毛骨悚然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