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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辛梓正坐在辦公室裡聽幾位經理跟他彙報近期公司的財務狀況。出了剽竊一案,加上維天集團的毀約,公司最近的情況不容樂觀。他正皺著眉旋著手中的筆認真思考接下去的計劃,有人從外面破門而入。

秘書小姐很是狼狽,一邊辛苦地攔在闖入者前,一邊惶恐地跟辛梓道歉:“總裁,對不起,我立刻帶這位小姐出去。”

辛梓看到來者,素淨的臉上先是一愣,繼而對秘書揮手道:“沒事,你出去吧。”

“嘉妮,你怎麼來了……”辛梓略感驚訝地看到來者是自己的妹妹,可一見她一臉驚魂未定、泫然若泣的表情,心中不免警覺起來,“出什麼事了?”

嘉妮一見著辛梓便再也忍不住滑下眼淚來,泣不成聲地說:“哥,梁,梁她……”

一聽是淺深,辛梓禁不住站了起來,快步走過去輕拍嘉妮的後背,安撫道:“不要慌,慢慢說。”

嘉妮緊緊捏著辛梓的手,穩了穩神,才哽著嗓子把話說完:“梁早上坐的那輛客車在路上翻車了,怕是,怕是……”

辛梓神情鉅變,本就白淨的臉此刻蒼白得幾近透明,他的眼神呆滯一秒,腦中空白一片,片刻的暈眩讓他有一些支不住身子,而下一秒他已如旋風般破門而出。

“哥,等等我!”嘉妮立刻跟著他跑了出去。

兩個人坐在車上,辛梓無視城內限速指標,連連超車,加大油門。坐在一旁的辛嘉妮緊張地拉著車上的扶手,臉上依舊不滿淚痕,她自責地懊悔道:“若不是我賭氣給她買這班車的票,她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

“不要說了!讓我專心開車。”

嘉妮驚住,轉過頭看著哥哥緊繃著的臉,他握方向盤的手由於握得過緊,慘白慘白。

他現在很緊張,辛嘉妮閉了嘴,不再說話。

他機械地打著方向盤,腦中想到早上她故意激他:“難不成你想送我去?”

若他當時不逞一時口舌之快,順了她的話送她去的話……辛梓狠錘了一下方向盤,出城的收費站堵起了車。

辛梓面沉如水,淺色的瞳孔變得很深很深,外頭陽光普照,車裡面卻是冰天雪地,他在心裡一遍遍狠道:梁淺深,你不能死,絕對不能,我不許你死。

事務所那邊來了電話,告訴了嘉妮淺深被送往當地的第一醫院。當他和嘉妮趕到那的時候,已近黃昏。

辛梓下了車拔腿就衝進了醫院,他衝到諮詢臺衝口就問:“早上高速公路翻車的傷員在哪裡?”

那護士被他的嚇人的氣勢弄得怔住,慌忙翻了翻資料,說:“一部分還在搶救,一部分已經轉入病房,您要找的是哪位病人?”

“梁淺深。”

護士小姐拿起電話撥了號,問了幾句,然後對辛梓說:“她做了手術,已經轉入病房,你到住院部去看看吧。”

壓在他胸口的巨石應聲而落,還好,她活著,辛梓有種虛脫的感覺。嘉妮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哥哥扶著桌邊大口喘氣。他看到她,便朝她走來,手搭在她身上微微發抖。

“我們去住院病房。”

兩人趕到那的時候,外頭已經有好多人圍著,那些人裡有哭的,有喊的,也有茫然無措的,而幾個被包圍的護士已經焦頭爛額。辛梓擠進人群,逮著一個護士便問:“梁淺深住在幾號病房?”

那護士低頭翻了翻記錄本,問道:“梁淺深是吧。”辛梓緊張地聽她說,“在710,你跟我來。”

路上,那護士在路上給辛梓做登記:“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丈夫。”

低頭記錄的護士頓時露出詫異的表情,抬頭問道:“你是她丈夫?可剛才有一個自稱是她未婚夫的人來過。”

腦中的那個人一閃而過,辛梓不動聲色地說道:“怕是她的朋友擔心看不到她才冒充的,沒關係,我認識那人。”

那護士還是很狐疑地把辛梓打量了番,可也不再多問什麼,她告訴辛梓梁淺深算是一車子人中受傷最輕的了,救援隊趕到的時候只有她是爬出車子躺在地上的,雖然傷了手骨,頭上也有幾處傷,可算是很幸運了。

她把他帶到後便去應付另外的家屬,一直沒出聲的嘉妮奇怪地問道:“什麼未婚夫?”

辛梓沒有回答她,他極輕地開啟房門,慢慢把門推開到一條小縫,恰好能看到裡頭的情況。嘉妮看到一張病床前有個男人背對著他們陪在旁邊,似乎還握著梁淺深的手。

“那人是誰?”嘉妮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