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瞬間擦滿了血跡,媽媽說:“寶貝,不要像媽媽這樣卑微在愛情之下,你要好好過你的人生,不要走媽媽的老路。”
“藥拿好了。”
回憶被打斷,淺深抬起頭,辛梓已經站在她面前,她此時的眼神霧氣很重,好像陷入一個深不見底的泥潭無法自拔。
辛梓心頭一緊,蹲下來擔憂地看著她:“腳還是很疼嗎?”
淺深回過神,飛速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恢復如常,她稍微皺皺眉,說:“還行,比剛才好點,估計得殘廢一個禮拜了。”
辛梓有些責備:“你表演前怎麼不說,跳舞的時候肯定加重了吧。”
“那時候不是你讓我少說一句嗎。”淺深故意裝作負氣的樣子,斜睨著辛梓拖著音調說。
辛梓素淨的臉明顯呆了呆,梁淺深淡金色的妝容令她美麗的瞳孔看上去波光粼粼,從他的角度看,那濃密的黑色睫毛像極了兩隻欲飛蝴蝶的美翅,惹人不敢直視,他慌忙低下頭,好像被淺深的話噎到似的半天答不上話來,終是面色尷尬又有些懊悔地低聲說道:“不好意思,那時候口氣重了點,我只是不想你們為了小事吵架。”
只有他自己知道,不僅僅是這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讓他在那時情緒反常。
淺深驚訝地看到垂著頭的辛梓耳廓處出現了詭異的粉色,白色的日光燈下他的膚色幾近透明,好像連那上面青色的細小血管都能看見。
辛梓有些倉促地站起來,幫淺深把藥放到包裡,說:“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淺深心中的那口氣早就在他背自己下樓梯的時候便煙消雲散了。辛梓還是那樣扶著淺深,讓她儘量不要用右腳點地,淺深初時還有些擔心辛梓撐不住她,不過後來看到他扶得這麼穩便也安心地把重心依靠在他身上。
淺深見辛梓已經做好騎車送她的準備,忙笑道:“我還是自己打車回家吧,我家離這很遠,你要是踩腳踏車送我回去鐵定得累死。”
辛梓不放心:“可你上樓還是會不方便,還是我送你吧,我騎得動。”
淺深快一步攔下計程車,她靠在門旁對辛梓擺擺手:“我左腳沒事,再說我家有電梯。你不放心的話,我到家給你打個電話?”
“那好,我把號碼給你。”
淺深訝異地看到辛梓真的拿出一個本子,在上面寫下一串號碼,然後把那頁撕下來給她:“路上小心。”
淺深慢動作地坐到車裡,辛梓在車外跟她揮著手說再見。淺深看著後視鏡,辛梓的身影一直站在那沒動,然後一點點變小變小,直到看不見。
媽媽,恐怕,我沒法回頭了,對著那個人我沒有辦法拿出不可一世的態度,目中無人的蠻橫,有心生氣也生不起來。雖然,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可我已經先行一步了。
淺深對著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微微苦笑。
梁淺深受傷一事不久便在學生間傳開了,老班這次對這個女生多少也有了點改觀,以前看她從來不參加集體活動以為這個女生毫無集體感可言,現在看來有那麼點錯怪她了。
淺深後來又去醫院檢查了下,確定沒有傷到骨頭,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請了三天假,三天後才重新上課。可以回到教室,她猛然發現三天沒來如隔三秋,關於自己的新緋聞她都不知道。
盛傳莊清許向梁淺深表白的流言已經不脛而走。這雖然是事實,可是被人問到的時候淺深這次一改往日散漫的態度,口風很緊再三強調沒有這回事,她不希望這件事給某人造成不好的印象。
這個時候已是臨近期末,大家都為了期末考試抱著最後的佛腳。辛梓更是沒得空閒,他是全校成績最好的萬能高分王者,人也挺好相處,而且有些題目老師未必講得透徹,辛梓卻能用簡易通俗的方法把複雜的問題講明白了,所以淺深看到他每天都被很多人圍著問問題。辛梓每次看到她都是匆匆打個招呼,她都沒有機會跟他說話,晚自修後的英語輔導也被他以課業太緊給間接推拒了,不過他還是會把筆記隔三岔五地交給她。
在家的三天不是白呆的,淺深想明白了一些事,也做了一個人生重大決定,狠下這個決心可不容易,這意味著梁美女要放下以往一直以來被人追的高姿態,第一次跟人表白。其實,她心裡也是誠惶誠恐,辛梓以前對她的態度並不好,冷淡中帶著疏離,最近接觸多了才變得熟悉溫和起來。可是,依照淺深這些年閱“男生”的豐富經驗,且不說他喜不喜歡她,假如他現在有那麼一丁點喜歡淺深,按他這種性格的也是絕對不會主動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