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悠哉地應付著嘉妮。
嘉妮被梁淺深如此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上前一步兇猛地合上她的膝上型電腦,一臉痛心地說:“你別嚇我哥好不好,你明知道他那麼在乎你,你怎麼老是折騰他。手機不接,也不按時回來,還是跟那個顧律師一起回來。我哥天天往事務所跑等你回來,可你剛才還這麼對他,你讓他怎麼想。”
在乎她?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淺深挪開嘉妮的手,開啟電腦,淡淡地說:“我跟你哥自有我們的相處模式。現在是工作時間,請辛律師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嘉妮一愣,沒想到淺深會直接給她下逐客令,氣焰消了大半,一時還反應不過來。
淺深修長的手指快速地在鍵盤上飛舞,頭也不抬地又問了一遍:“還不出去嗎?”
“梁……”
“說話要注重場合,注意公私分明。”
嘉妮悻然出門,她沒有他哥的好修養,關門的時候非常用力,淺深覺得辦公桌都隨之震了震。她一出去,淺深立刻推開筆記本,哪還有半分剛才淡定自若的樣子。她站起來在辦公室裡緩慢地繞著圈,她不想讓自己靜下來,彷彿只要一靜下來她就沒法思考。
他們之間存在著一個很奇怪的氣場,行走在那氣場周圍如履薄冰,她時常會覺得透不過氣卻也不敢輕易衝破。他們遙遙相對,彼此相望,沒有人願意先跨出那一步,先向對方伸出手,好像先行動的人便會遭到無情的打擊,然後灰飛煙滅。
她從行李袋的內層拿出一個小木頭人,歷經時間的洗練,加上它的主人總是喜歡把它捏在手中撫摸,長久以來那上面原本清晰明朗的刻痕變得模糊平滑,早已辨不出那是照著她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