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小文再也不講一句話了,兩人默默地吃完了晚飯。
山區的夜晚清新寧靜,昏黃的煤油燈光在深邃的暗夜中鬼眨眼般閃爍著。不遠處的山窪裡,農夫趁著夜色正在犁田,羸弱的老牛喘著粗氣,艱難地行走著,蒼老的吆牛聲在沉寂的夜色中傳得很遠很遠……
“回帳篷吧。”小文嘆一口氣,不容置疑地說道。
“不,你就在我那張床上將就一個晚上,明天我再想辦法。”
“還有明天?”小文反詰道,“今朝有酒今朝醉,還等什麼明天?”
“你今天是怎麼啦,說話怪怪的,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金成站住了,定定地看著小文,小文也不迴避,主動拉著金成的手,一起向帳篷裡走去。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回到帳篷,金成找來火柴,想點燃馬燈,小文制止了他。“這樣最好,除了黑暗,就是我們,誰也不會來打擾,讓我們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一直坐到分手。”
金成已經完全確信在小文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堅持要小文把一切全告訴他。
“告訴你可以,你必須答應和我親熱,擁抱我,吻我,讓我高興。”金成考慮了一下,答應了她的要求——他太瞭解小文了,你不答應她,打死她也不會說的。
剎那間,又像原來那個小文,熱情、大膽,更多了一些女性的成熟。她嘴裡喃喃地說著什麼,拼命地狂吻著金成。黑暗中,金成看見了她那雙祈求和渴望的目光,看見了兩性肌膚接觸後的亢奮、癲狂和不顧一切的衝動,小文一邊用手緊箍著金成的脖子,一邊慢慢脫下(禁止)上的衣服。金成完全麻木了,他只是慌亂地、但聲音很輕地說:“小文,不、不能這樣……”小文並不講話,她很快解開了他的衣服,很快找到了她所需要的,霎時,金成只感到血直往頭上湧,自己已被高高拋在九霄雲外,周圍纏繞著萬千雲霧,一個膚如凝脂、潔白如玉的仙女緊緊擁著他,他的舌頭很快和小文的交織在一起,兩根舌頭蛇一樣纏繞著,纏繞著,小文抓住他的手慢慢向前引導,突然間,小文輕輕叫了起來,嘴裡快活地呻吟著,金成的動作更急了,小文呻吟的聲音更響了。“快吻我,快,我快要死了,真的,我要把初夜權給你,這是我當初答應你的,我說得到做得到。對,對,……哎喲,我好愜意,我再也沒有什麼遺憾了。真的,我好開心……”金成大汗淋漓,他終於支援不住了,小文開始叫了一聲,很快,她把金成抱得更緊,他們配合默契,天衣無縫,她舒暢的叫聲讓人心動……很快,她將金成壓在下邊,自己高高地挺立著,彷彿無畏的勇士在指揮一場大戰。暗夜中,金成終於看到,小文已經長大、成熟了,已經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在她的身上,散發出青春女性特有的迷人氣息,有一股勾魂懾魄的力量。他彷彿第一次發現,小文原來這麼漂亮,這麼動人,完全不是那個賣火柴的小姑娘。
第一部分 第十章(3)
終於,他們都筋疲力盡,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兩人赤裸著身體,仰面躺在床上,小文的腦袋緊緊擱在金成的胳膊上。
金成終於明白是怎樣一回事了。小文插隊的那個大隊書記一直想打她的主意,他們威脅她,說她有一個勞改犯的父親,如果不順從,他們將編造罪名批鬥她。小文性格剛烈,如何肯甘心受辱,她到公社告狀,結果被說成是反gemin子女誣陷革命幹部,讓大隊書記派人抓了回來,給關在大隊部,準備第二天批鬥。小文想,好漢不吃眼前虧,假意答應了大隊書記的要求,喜得書記眉開眼笑,晚上要來成就好事。書記讓人弄來酒菜,小文陪著喝酒,直把個書記灌得爛醉如泥。小文一不做二不休,掏出隨身帶著的剪刀——自從大隊書記起了壞心思後,她就一直帶著防身,“咔嚓”一聲,把個書記的命根子剪了下來,直疼得那個色鬼在地上打滾。為這事,他們到處張貼通緝令,緝拿要犯陳文。
“天無絕人之路。天下之大,還能沒有我的容身之處?”小文沉思片刻,堅定地說道。
“不,你一個女孩家能到哪兒?乾脆和我在一起,反正我現在也是四海為家,他們不會找到我們的。等風頭過後,那時看情況再說。”想不到小文堅決地搖了搖頭:“我已經告訴他們,你是我的未婚夫,他們也知道你家的地址,我不想連累你,如果你因為我而有個三長兩短,我將會抱憾終生的。你知道,上次在小鎮發生了那件事後,我幾天都沒有閤眼,如果他們繼續折磨你,我就上北京告狀去。不過這次不一樣了,這次是真的出事了,那個沒了命根子的書記豈肯輕饒了我?”說著小文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