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並不在它的限制範圍內;而且,麻煩查閱一下您先前與敝公司的購買合約,在第二頁的第十七條也說明了,基於瞭解消費者的需求,敝公司得以利用顧客的資料進行必要的資料蒐集與研究。因此基於此,您是無法訟訴敝公司侵犯了您的隱私權。”
他的一番說明讓對方啞口無言,匆匆掛上電話。
“哇,果然隔行如隔山。”王秘書對賀棣桓簡直欽佩極了。“賀律師”幾句話就讓人茅塞頓開,相信那人以後再不會打電話來胡吵一通了。副總您說是不是?“
你覺得是就好了,幹麼問我?
莊依旬鐵青著臉,含混的回應一聲了事:“晤,你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吧?”
“哦,對哦那我去忙了。賀律師,你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我就在外頭,左邊第三排第一個,我的分機是一五三五。”
有完沒完吶?作夢也沒想到,這傢伙才來第一天,她的手下就已經大刺刺的準備要賣主求榮了。
王秘書一走出辦公室,莊依旬就迫不及待給賀橡桓下馬威。
“看來你第一天上班,就已經成功寵絡大部分的人心,只可惜,要不要用你,不是我老爸說了就算數,在建達所有的相關企業裡,我仍是最後的裁決者。”
賀棣桓並沒有接話,他只是定定的望著她,臉上仍是一貫的冷冽、淡漠。“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幹‘什麼態度,她可是大老闆耶,居然一副變理不理的樣子。
他依舊不答話,但兩隻眼睛變得非常專注的照視她,這反而讓她不如怎麼繼續她的下馬威。
“哎呀,”他忽地大叫,“你臉上有好多粉刺,眼屎沒擦乾淨,具毛長到外面來了,嘴角還有殘留的醬油。”
“真的嗎?”莊依旬被他一嚇,慌忙取出化妝包裹的鏡子,“在哪裡,我怎麼沒瞧見?”
“在你的內心裡。”他拿走她手中的鏡子,唇畔堆滿嘲弄。“所謂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就是指你這一類嬌生慣養、資質平庸,又不懂得唯才適用,或者努力藏拙的富家女。”
“你敢罵我?”分明找死。
“忠言逆耳,可惜以你少得可憐的智商,是很難理解的。”他把鏡子丟還給她,“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她老大不高興的問。
“賭你五年之內,敗光所有家產。”
“賀棣恆!”她怒喝一聲,抄起辦公桌上一個水晶球,就要往他身上砸過去。
“不必激動。”他眼明手快,瞬間奪下水晶球並抓住她的手腕,“至少不必激動成這樣。”
“你太過分了。”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樣兒見骨的斥責她。
“我只是實話實說,”兩人靠得太近,一股濃烈的“著魔”香水味撲鼻而來,令他嫌惡地經起眉頭。“如果你的惡習不改,五年恐怕還是高估了。”
“你——”濃重的吐出一口氣,莊依旬咬牙切齒的哼了聲,“出去,立刻給我滾出建達企業!”
賀棣桓挺直胸膛,輕蔑地牽動了下嘴角,信然走出她的豪華辦公室。
氣死她了,簡直要活活把她氣死!
接下來大半天,她完全無心在公事上,滿腔滿腹的怒火擾得她坐立難安,心緒根本無法集中。
穩住,一定要穩住。她不斷的提醒自己,千萬別中了奸人的伎倆,她越是暴跳如雷、自亂陣腳,賀探桓就越得意。
一個睿智賢能的經營者,怎麼可以讓人家三兩句話就挑動肝火?!她果然涉世未深,不懂江湖險惡呀。
是誰說的?打擊敵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成功給他看。
賀棣桓啊賀棣桓,總有一天我莊依旬會讓你徹底明白,何謂狗眼看人低。
然而,理智要她冷靜,情感上她還是惱火得不能自己。終於能體會當年周瑜被孔明一激,竟吐血而死的心境了。該死的賀棣桓,讓他一走了之真是失策,沒罵得他狗血淋頭,至少得狠狠牌得他一頭一臉。
擴音器裡忽而響起午休的鐘聲,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鐘,正好指著十二點整。老天,她居然浪費了一個上午生悶氣。
殺千刀的賀棣桓,這筆帳她遲早要討回來。
“副總,”王秘書小心翼翼地探進半個身子,“要不要我幫您訂便當?”
“不用,我待會兒就要離開。舊豎靜不下心來辦公,不如出去透透氣。
“待會兒?”王秘書一定是聽見了方才她對賀探桓的咆哮,說起話變得吞吞吐吐。“可、可是賀律師說,一點半要開會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