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賀體桓忽而回眸望著兀自沉浸在幻想中的她。
“嗯?”沒聽清楚他的話,她睜大水汪汪的秋瞳,怔視著他的臉。唉,暈黃路燈下的他,似乎更添幾分英毅和溫柔。是錯覺吧?!
“我說,抱好。”綠燈一亮,所有的車子立刻朝前直奔,但他的速度卻放慢了下來。
到北非不是往這兒走,他繞了遠路。因為這條路車少,行道樹多,能享受到仲夏夜裡的徐徐涼風。
“你悄悄喜歡上我了?”她偏著頭問他。
賀棣桓抿著嘴,不讓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在臉上擴散開。
莊依旬拉長脖子,從側面望著他滿溢英氣的笑容,他鬢角的虯髯,剛毅的薄唇,使他看起來多麼超逸,多麼富有智慧。
“我們可以把過往的恩恩怨怨一筆勾銷,從頭來過嗎?”她沉不住氣地又問。
他依然不給她正面的回答,只是用他的大掌,輕輕地握了下她環著他腰圍的手。
繞了一大圈,北非終於到了。
他牽著她,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專屬於他的音控室。這兒和外面的舞池雖有一牆之隔,但裡面的一舉一動全避不開他人的耳目。
賀棣桓將她安置在一張高腳小圓凳上,自己則開始他的DJ工作。
眾人依舊為他瘋狂,特別是當他透過麥克風宣佈,今晚將是他在北非的最後一夜時,幾乎所有客人同時發出不捨的嘆息,接著尖聲狂叱。
“為什麼?”莊依旬不解地問。
他談笑地在她耳畔輕啄了下,這動作讓部分女客大表不滿,卻也有人以掌聲鼓勵,朝他倆送上熱情的掌聲。
不久,服務生端來兩盤香噴噴的什錦炒麵和一大碗酸辣湯。
她接過其中一盤面,“給我的?”
“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他忙碌的操作著音響和燈光,還能騰出手來叉起一大口面往嘴裡塞。
過往不知有多少日子,他的晚餐都是用這種有礙消化的方式解決。這種生活的確不是過慣錦衣玉食的她所能體會。
莊依旬惻惻然地擱下手中的盤子,端起他的炒麵,用叉子一口一口喂他。
“好渴,來點湯。”對她的好意,他欣然接受。“晤,黑狗今天把鹽巴放得太多了。”
“你常喝這個湯?”
“除了大年夜,差不多天天喝。”
“對它情有獨鍾?”她不覺得酸辣湯有那麼好喝。
“不是,因為它和炒麵是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