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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沾著酒漬在桌子上畫圓圈,說:“泛指,不僅僅是感情,還有快樂……”

“你說你現在很快樂?”向瑞東停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因為我?”

她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在桌子上的圓圈裡加了幾筆畫成了一張笑臉,她指著說:“看,顧恩笑,像不像……”看他迷惑的眼神,她又拿手唰唰抹去了,說:“算了,你不會明白的。”

“你的葉子,她好嗎?”她喝啤酒,涼涼的液體滑入喉嚨,比剛才好受了一些:“聽瑞哲說,你們兩個還沒有舉辦婚禮?”

有次幾個同事在電臺閒聊,聊到本市高富帥,向瑞東很榮幸排在首位,同事不無遺憾地說:“可惜他已經有了一個相戀十年的女朋友,我給他的女朋友做過專訪,人巨美,比電視雜誌上還要漂亮,和向瑞東也算得上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的意思是不是盼望我和她早點結婚,好完成你的人生夙願?”向瑞東接過她的話,半嘲諷地問。

顧恩笑埋著頭笑,然後抬起頭說:“你好討厭呀,你明知道我……”紅彤彤的蝦端了上來,她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剝了一個放在他面前的盤子裡,說:“嚐嚐這個,聽同事說,這裡的香辣蝦做得味道超正。”

向瑞東沒有動,顧恩笑有些失望,說:“我忘了,你不能吃辣。”

他不是不能吃辣,而是對這種路邊的東西本身就沒有太多的胃口,倒是顧恩笑這麼一說,他夾起來放嘴裡,嚐了嚐,倒也算可口,尤其是搭配這種冰爽到極致的啤酒。

“接著說。”他放下筷子。

“說什麼?”她的思緒一下子就被扯斷了,怎麼也想不起來:“你剛才問我什麼?”

她努力思索著,小小的眉頭揪在了一起,他有些不忍,錯開了話題:“這兩年……你都去哪兒了?”

“我呀,在蘇州……”她託著下巴,開始斷斷續續講她在蘇州的生活,都是些生活瑣事,她什麼時候起床,什麼時候下班,每天都會經過那些街道,街道上的香樟樹……他也不打斷,靜靜地聽。

他不知道,也聽不出來,她在蘇州的生活不管是怎麼過的,都只有一個主題,就是想他,無時不刻不在想……,吃飯的時候,走路的時候,看見別的戀人手牽手從她身旁經過的時候……,想的不行。

“剛去蘇州的那會,我只能住在辦公室裡,睡沙發,有時候也打地鋪,每天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快把東西收拾起來,洗漱完,把辦公室打掃一遍,等同事們來上班……,那時候最想的就是什麼時候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不用太大,就那麼小小一間,只要每天都有陽光透進來,能夠種些花草,養只小狗或者小貓,週末的時候可以帶著它們到公園裡去散步……”她慢悠悠地講,微醺的臉頰上有薄醉之後嬌豔的紅暈。

“為什麼不再找個男朋友?你才二十四,又不是四十二,帶著貓狗出去散步那是五六十歲以後才做的事情。”他插嘴說。

她看著他笑,痴痴傻傻地,和從前那個張揚而率真的顧恩笑判若兩人。是他讓她有了如此大的變化嗎?

她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又問他:“要不要再來一杯?”

“不要再喝了……”他說得有些晚了,她想醉,沒有什麼原因,就是想醉了,並且很快實施,沒等向瑞東話說完,她的頭已經栽倒在了桌子上。

誰說的,喝醉從來都不是酒精的罪過,而是感情的度數太高。

☆、11 虧欠是時間撒的謊

向瑞東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五點鐘了,已至仲夏,天色破曉的早,他回時,薄薄的晨曦已掛在天幕間似是要蓬勃而出,但房裡並沒有葉梓曼的身影。

他並沒有覺得意外,或者說,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葉梓曼,她忙於交際,忙於出席於各種社交場合,忙於和除了他之外的商人和官員應酬……,他這裡,對她來說,更像是一個客棧,她累了需要歇歇腳的客棧,可是一旦等她休息夠了,她依然會精神抖擻地去赴連男人都視為戰場的商場。

他去洗了個澡,把髒衣服換掉了,他的衣服上有顧恩笑酒醉後吐上的汙漬。

他抱她上的車,折騰夠了,她靠在他的身上睡的很香甜。

有時候,他不知道該拿這個小小的女子怎麼辦,她總是讓他煩惱,可酒醉後的她,又讓他心底很柔軟。

那時候的他,其實並不很清楚他和顧恩笑之間的感情,他們的第一次,雖然是她主動的,可當時他還是動了心的,她唇瓣的柔軟,她脫衣時帶出的一陣馨香,還有她生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