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半天才有動靜:“肖……”
肖斯諾狠狠一咬牙,故作無恙地撐起身,直接與他錯身而過:“你回去吧。陸宗南雖然在你手上,但一天沒出這個禁島,就不能保證萬無一失,意外總是無時無刻不在發生。”
喬白沉默地在那立了片刻,突然在他身後沉聲叫了一聲:“D!”
“……”肖斯諾腳步頓了下,又繼續往前走。
喬白一步衝過去,拽著他一把推上牆,朗月落在天頂,瀉出一地銀白霜雪,將兩條人影映得糾纏而曖昧。
肖斯諾被突然壓過來的男人驚得一怔,朝向反射地仰頭間唇瓣被狠狠吻住了,身體擠在牆壁和對方的胸膛間,那種被壓縮了的狹小空間讓他一陣窒息的難受,口腔內的津液被對方放肆的吸吮攪拌,雄性荷爾蒙的味道叫他極不是滋味,弱勢的姿態讓他忍不住憤怒地一拳揮了過去:“滾!別讓我宰了你喬白!”
喬白的臉被打得一偏,然後又慢慢轉了回來,舌尖輕頂了下破損的口腔,身體毫不松力地壓制著肖斯諾的手腳,凝視過去的眼光晦暗不明,半響突然點了點頭笑起來:“肖,千道忍上過你,為什麼不宰掉他?”
肖斯諾像被什麼刺了一下,猛地抬起頭兇狠地瞪著他,粗喘了幾口,忍不住冷笑,鍍了一層月光的唇瓣在夜裡泛出一種玫瑰色的靡麗豔紅:“我可以不宰掉他,但是我一定會宰掉你。”
喬白無聲地笑了兩聲,然後慢慢湊過去,貼著肖斯諾的耳廓用舌尖細細描摹勾畫,像妖媚的蛇一般以靈活的姿態遊移過下頜和鎖骨,那飄然入耳的聲音是從未聽過的沉魅:“我不信,肖。我一個字,也、不、信。我們一起闖關,一起拼命,一起出生入死,一起相互扶持,甚至還相擁入眠,這麼多一起,難道還沒有一點點情意嗎?”
“你的情意和他毫不相干,我的人也不是你能表白的物件。”
冷肅低鬱的音質以寒夜霜降似的溫度突然響起,下一秒,千道忍凌厲絕殺的身影瞬間出現,喬白被他一腳逼得退開肖斯諾的身邊,立在那裡僵硬片刻,混血美形的俊臉上陰霾一現,突然身形一動,不退反攻,幾招快攻後,一拳直擊千道忍面門,千道忍不閃不避,也是硬碰硬實打實,兩人的拳頭就像行星對撞般,在半空中猛地相撞,速度力量,強悍凌厲的氣勢,誰都不缺,誰都不弱,兩個男人的戰鬥頃刻間開啟。
千道忍鬼斬刀在手時,氣魄驚人,一刀斬人首級的威懾力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但肖斯諾沒想到,這傢伙的格鬥術竟也一流,肅殺硬實的作派一如他的刀法,毫不給人轉圜的餘地,所幸喬白身手也不弱,平日裡演技一流,把真正的實力隱藏的滴水不漏。
肖斯諾靠在那裡看了會兒,越發覺得腿軟體力不支起來,伸手從大腿外側拔出軍刀,咬咬牙,反手一刀扎進手臂,然後拔刀,鮮血瞬間汩汩冒了出來,疼痛刺激得頭腦一個激靈,血腥一陣濃過一陣,嗆得他喉嚨陣陣發緊,他動作利索地割了塊布在手臂上繞了兩圈,看著那邊打得起勁的兩人冷冷一笑,目光裡少不得湧起幾分殘忍的殺意。
正準備離開,千道忍那邊動作一緊,凌空踢在喬白太陽穴上,旋身又是一腳直蹬對方胸腹,踩在喬白胸口的腳剛往鎖骨處滑了兩寸,背後子彈上膛的聲音咔咔兩聲,瞬間止住了所有人的動作。
“敢動老子兄弟!信不信我現在就崩了你!”段洛槍口直直對準千道忍,一雙狠戾的狼眼眯得陰沉陰沉的,“放人!”
千道忍繃著冷峻的臉,重重一腳頂在喬白咽喉處,絲毫不受人威脅:“開槍!”
“狗日的!”段洛咬牙切齒地罵了聲,手指扣準扳機,壓著聲音一字一頓地吼:“你他媽給老子放人!”
就在這際,對面走廊上手電一晃,亮白的光束正好打了過來,樓內的值班獄警顯然是聽到動靜找來的:“誰?誰在那裡?”
肖斯諾心下低咒一聲,順手一摸軍刀,微微眯起眼睛,看準那邊迅速移動過來的人影。一個、兩個,三個……
呵,三個。
緊了緊手指,努力穩住了手上的力道,黑夜裡寒光一閃,三把軍刀瞬間直飛出去。
“DIE。”某個純澈優質的男音以鬼魅一般的飄忽感突然出現,就在肖斯諾三把軍刀飛過去時,對方手裡的刀似乎也同時出鞘了。
走廊上手電一暗,那一束亮光埋進了黑暗,肖斯諾全身神經一緊,直覺有人接近,指尖軍刀流星射月般嗖地一聲飛了過去。
對方顯然也是有備而來,刀光一閃,那道人影倏然就散了,然後肖斯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