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Bloody,Bloody奪走祭內部三塊用於人造生命的“蓋亞天石”,炸了整個研究中心,而陸宗南當時作為祭軍團的軍長,負責剿滅聖約和追回天石,事情最後就是以THE S人間蒸發,陸宗南取回一塊蓋亞石引咎離開祭SAC而草草了結。
肖斯諾把整件事在腦中略略過了一遍,忍不住有點想笑,如果Bloody和那陸宗南早搭上了線,那麼“聖約”為什麼能全體消失也就好理解了,而陸宗南退出祭時自己獨吞一塊天石基本也在情理之中,這種戲碼合格卻並不完美,按著萊斯沃對那個肖楚的評價,對方也是個厲害人物,肯定早就把事情摸得八九不離十了,但若說陸宗南扳倒肖家只是為了更容易除掉肖楚這個有可能的潛在威脅,這又實在太牽強了些,以水牢內刑訊那個贗品的情形看,陸宗南根本是在找什麼東西,而這東西,才是他為什麼弄死肖家的關鍵所在。
到底是什麼東西呢?肖斯諾忽然也有了些好奇,畢竟能讓陸宗南費那麼大功夫的,肯定不會是什麼等閒之物。
這麼想著,頭卻明顯有些重了,猛晃了晃頭,手指揉著太陽穴忍不住低咒了兩聲,身體本能地警覺了兩個度,萊斯沃那個渾蛋,給他喝的酒裡不會摻了什麼料吧?
就在剛要轉出走廊口時,身後人影一晃,這地方正好是一個死角,他剛從光亮處轉進來,眼睛還沒適應,眼前正好一片黑什麼也看不清,突如其來的意外讓他禁不住神經微繃,身體條件反射地動作起來,旋起一重腳就直踢了過去。
對面那人身形也是輕捷若豹,速度極快,陰影裡倏忽一閃,就繞到了肖斯諾身後,然後猝不及防地欺了過來。
肖斯諾漂亮的眸子在不見光的黑暗裡透著股野獸的警醒和嗜血,眸光餘韻在眼角略微一閃,手肘千鈞之力地反擊對方腹部,同時身形反扭,食指拇指一屈,風雷之速般毫不猶豫地直鎖那人咽喉。
對方剛被那一手肘頂地撞上牆,悶哼一記,似乎還沒緩過勁,就見少年那來勢洶洶的致命一擊到了眼前。
千鈞一髮的瞬間,就聽那人聲音微緊地叫了聲:“肖!是我!”
肖斯諾聞聲卻已經收勢不住,手指重重一捏,一拳衝到了那人背後的石牆上,極沉悶的一聲,震得整面牆都微微發顫。
肖斯諾拳頭頂著牆面,指骨疼得想抽筋,一時間整條手臂都被震得麻掉,手指一點動不了,咬牙喘息了半響,猛地一膝蓋重重頂上喬白的肚子,戾氣收斂不住地全數迸發了出來:“你媽的早出個聲音會死啊!”
喬白悶哼了聲,靠在那裡喘咳不已,呼吸間,嗓子眼還冒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莫名其妙地,盯著肖斯諾卻還能笑出聲,黑暗裡,男人翠綠的眸子像大型貓科動物似的折著幽幽寒邃的光,目光落處,卻又似有某種隱晦的溫柔情意在繾綣。
手在冷冰冰的石牆上一撐,喬白整個人傾了過去,順勢把肖斯諾一下攏進懷裡,緊緊摟住,用那種像要把對方揉進身體裡的兇狠力道死死扣實了,那是一種無言而執著的情意,在黑夜裡晦暗的角落悄無聲息的蔓延;就像長在墓地裡的玫瑰,汲取暗黑腐敗的氣息開出迷人芬芳的花朵,但那花朵是有毒還是無毒的,不親口嚐嚐,誰又知道呢?
喬白想,嚐嚐又怎麼樣呢,大不了就是一死罷了。
肖斯諾神經沒那麼細,自然不會體恤喬白那種隱晦的情感,骨痛的手被對方這麼一勒,冷汗立馬下來了,腦子裡刺刺的,鎮定不下來的煩躁情緒直徘徊在危險線上,整個人有種暴走失控的趨勢,連他自己也覺察出了不對勁,他深吸了口氣勉強穩住聲音道:“鬆手,我狀態很不好……”
喬白感覺自來敏銳,聽他這麼一說,立即也發現了肖斯諾的異樣,微微鬆開他,聲音發沉道:“怎麼了?”暗光裡,乍見肖斯諾的右手上一片血肉模糊,傷得極重,喬白一怔,翠眸閃了閃,然後也不見猶豫,扯了自己衣袖用力撕下一大塊,抓過肖斯諾的傷手就將布包了上去,“手疼是不是?忍忍,先止血,回去再上藥。”
肖斯諾沒答話,心裡火燒似的越來越浮躁,氣息也喘了起來,無法集中注意力地晃了晃頭,直覺眼底像有股幽淺的霧氣迷住了眼睛,黑獄裡蕭颯沉魅的夜也似蒙了層水灰,有種光怪陸離的影晃進眼瞳。
他猛地一把甩開喬白,自己腳步不穩地往後跌了兩步,肩膀撐著牆壁閉了閉眼睛,背上冷汗涔涔瞬間就溼透了衣服,捏著的手指微微發顫,竟然有種握不住手心的虛脫感。不行!他得趕快回房間,萊斯沃那老渾蛋,果然是越玩越過分了!
喬白不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