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對待身體健康的的人的看法,基本都不當回事的。
“你們弄死不就得了,天天打要打到什麼時候。”瞧,他這算有良心的了,還提了建議。
軍訓風波已經過去了一年多,沒人記得一手銀針玩的飛起的無良醫師。所以當幾個圍毆的傢伙準備連他一塊收拾的時候,街上多了幾個石像。
晚上小四將被扁的鼻青臉腫的年段老大帶回來的時候,方方周跟發現新大陸一樣使勁瞅著對方看。
“沒發現你還喜歡整這出啊。”方方周的想法很齷齪,在小四果斷的亮銀針後,他閉上了嘴,出門打水去了。
“等著。”小四從行李堆裡翻出一些藥,在對方的驚恐中,混在一起,鑿爛,然後抹在他的臉上。
我估摸著他要能動的話非得從三樓跳下去不可。天知道小四那些藥放了多久,他都有些年頭沒行醫了。
“怎麼回事。”晚上我回來以後,就發現了這個奇形怪狀的傢伙。
“撿的。”
小四的道德品性下降了啊,現在對待患者也不怎麼客氣。
“扔出去唄。”方方周對於自己的寢室有獨特的佔有慾,除了我跟小四,當初另外還有一名舍友,就是被這麼對待的 ;。
“解了他的針。”
小四隨意的揮手,一枚銀針消失在他的手裡。
“你叫什麼名字?”問這問題的時候我挺汗顏,一年了,到現在仍舊不知道幾個同學的名字。
“賴,賴閩輝。”
臉上亂七八糟的藥,讓他開口並不是太順暢。我索性讓他去洗把臉,這點程度的傷,敷不敷藥問題都不大。
“以前你不是挺厲害的,怎麼被人整的這麼慘。”
我隨意的問,卻沒想到他的反應挺激烈。
“我不想當老大。”
說這話的時候他挺激動,一通高處不勝寒的話語喋喋不休的講了很久。我饒有心思的聽著,雖然那模樣挺幼稚的,但多少人都是從幼稚到成熟一路走來。
“小聲點。”方方周說話相當不客氣,當然,這跟他今天又被拒有關。
“所以你的朋友都不再幫你,任你被人開刀是嗎?”我打著呵氣,有些發睏的說道。
“是的。”他點頭
“如此,講完了?”
“是的。”他再度點頭。
“你走吧,我們要睡覺了。”
“。。。。。。。”
在我友善的關上門,將他送走之後,小四躺在上鋪嘲諷了一句無聊,然後熄了燈,準備睡覺。
我無所謂的笑,人生雖然並不是遊戲,但在大多數時候,還真如戲。
妙可心最近忙著給小學生當家教,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變少了,我發覺日子開始變的乏味。當在我意識到自己的心態發生改變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提醒自己,不能將內心的眷戀,變成依賴。
而在我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就看見美女班主任大叫著,拉扯著幾個學生,擋在一個鼻青臉腫的豬頭身前,阻止對方圍毆。
有不少人在觀望,卻沒有幾個上前阻止,包括鄰班上了年紀的教師。
這討厭的社會。
“不想走的,全都給我留下。”
莫名其妙的生氣,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火氣從哪裡上來的。也許,只因為這討厭的俗世。
方方周獰笑上前。
乾脆利落的拳打腳踢,方方周放倒六七個參加圍毆的學生用了不到五分鐘。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直接衝進人堆,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後,結束戰鬥。
這是我最欣賞方方周的地方,打起來,永遠都很乾脆。
美女班主任也很吃驚,從來就沒有見過方方周強勢的一面,等到方方周將最後一人轟倒在地,她才反應過來,拉著方方周的手,讓他別打。
方方周很聽話的罷手,已經沒人站的起來了。
我倆一同走進教室,發覺所有的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待方方周。
“小惠,這是新鮮的素包。我剛從外面買的,趁熱吃。”
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的方方周像條搖晃尾巴的狗,讓所有人大跌眼鏡,但再沒人敢輕視他了。往日那些當他無腦的人,也收斂了態度。
“不要了。”小惠一臉詭異的看著方方周。
“怎麼了?”方方周莫名其妙的問對方。
“沒有,沒事的。”小惠有些膽怯,就是不肯接受方方周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