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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避免正面衝突。

“你不該拿他來跟我比較,他是什麼東西。”天下最荒謬的事、莫過於此,居然有人打自己耳光的。

“你太過分了!”她扔掉歐陽越覆蓋在她身上的外套。“去你的衣服!”

兩人又鬧僵了。

這不可理喻的小鬼!歐陽越撿起外套,眼下只有把她捉起來狠打一頓的念頭。

“從今以後,不準再提那個人,要不,我就搞砸他的牧場廠歐陽越呀歐陽越,你瘋了不成,砸來砸去不全砸自己的腳?根本是和自己過不去。

她沒把他放在眼裡是嗎?走著瞧好了,他決不允許有第三者橫互在中間,即便是鬼魂也不成。

“你砸呀,你把牧場砸爛了我好早早解脫,免得天天跟你這氣象臺一起,遲早要得風溼症關節炎的。”

看她一臉好計得逞的面孔,他的怒氣突然降溫了些。

他著魔了,居然為了另一個自己氣成這副德性,太可笑了!

“噴,真是服了你,矮子矮,一肚子拐,拿來形容你再吻合不過。”他釋然的笑。

就算她愛上的是另一個分身的歐陽越,那畢竟也是他,自己竟打翻自己的醋缸,實在滑稽。

“你有毛病?”他的態度又羹變,這人簡直是超變態地笑裡藏刀。

“我再正常不過,倒是你——”他笑容可掬地親近,順手把外套披在她肩上。“快凍成一根冰棒了。”

“不用了!”再穿上他的衣服,她不知還會有什麼奇怪的醜態出現,依照她目前不正常的狀況,還是離他遠點的好。

小徑盡頭就是大屋入口處,夏小圭瞟見了正在張望的封達開。

“喂,達開!”

“嗨,我送貨來,你要的東西全在廚房裡。”他穿著皮夾克,清秀中自有一分性格。

“那麼早。”她離開歐陽越,熱絡地和封達開聊起來。“帳單呢?”

“我夾在老地方,月底再一次清就行了。”他瞅見滿臉不快的歐陽越。“艾曼狄帕瑪先生也早。”

歐陽越淡淡傾首,一語不發地瞪著他。

封達開被他瞪得背脊發毛。“我想,我還是走好了,阿嬤還等我買燒餅油條回去呢!”

“你急什麼?我們不過才說了兩句話。”

他期期艾艾。“我還是回去好了,我來的似乎不是時候。”

很顯然他每次都沒來對時候。

她知道,原因又是她背後那隻大猩猩,可想而知他正瞪著大眼趕人。

“你太過分了,要挾我的朋友。”前車之鑑可尋,夏小圭不滿地質詢。

歐陽越低調地攤手,眼光閃爍地望向封達開。“我說了什麼嗎?”

“沒……沒有。”他不言不語的氣勢已非等閒,要開口,他不要屍骨無存了!?

“你瞧!”他推得一乾二淨。

“你最好不要讓我抓到把柄。”要不,她鐵定跟他沒完沒了。

封達開吃驚地瞧著夏小圭行“三孃教子”之實,而那謎樣的新牧場主人卻一副甘之如飴的模樣,他似乎有些瞭解了。

下回他再來恐怕真得選對時機,要不每次被人當做情敵對待實在有夠冤枉。

歐陽越傻笑,再以飛快的速度將衣服披上她的肩,佔有地攬住夏小圭肩頭,霸道意味十分濃厚。

夏小圭不願當別人的面讓他出醜,雖然他的笑容很是礙眼,但心房又有暖潮孜孜流過。這一遲疑,她整個身子又被歐陽越圈羅身畔,彷彿宣告她是他的所有物似的。

就在她回過神來,還沒來得及發動攻擊,驚天動地的機車排山倒海而來,那拔掉消音器的呼嘯聲撞倒柵欄抄了過來。

一群奇裝異服的混混,口嚼口香糖和檳梅,挑釁地瞄著歐陽越和封達開。

歐陽越迅速將夏小圭推至背後。

一個面目英俊,充滿戾氣的少年不可一世地發言。

“不過就一個鳥牧場,有什麼搞頭。”他叼了根菸,舉手投足叛逆十足。

“頭頭,反正是無聊,這麼大塊地拿來做賽車場也不賴。”一個頭發挑染成絳紫和橙紅,耳掛骷髏頭環的小太保瞄呀瞄地出著餿主意。

“還有妞呢!”垂涎的小角色色迷迷地盯著站在歐陽越身後的夏小圭。

“你們說夠了沒有,目中無人的傢伙!”血氣方剛是年輕人的特徵,封達開也不例外。 ,

“喲呵,有人不爽發飄了。”五彩挑染的“霓虹燈”率先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