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的距離。不過數十厘米長短,最終卻隔了一輩子那麼遠。
命運陰差陽錯,讓她也在包豪斯讀書,並且一呆就是三年。
顧言曦記得她房間的前一任主人很是奇怪,在床邊上的牆上,貼了張大白紙,上面畫滿了許許多多莫名其妙的短線。
儘管紙是專用的美術用紙,那筆法卻不像是在練習鋼筆畫的排線。
那些短線刻得很深,像是諜戰片裡的密碼,一根一根排列整齊。
顧言曦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要對著那張紙發呆好久,雖然看不出藝術性,卻總覺得它的主人一定是要透過它,傳遞出什麼訊息。
然而,一直看到畢了業,白紙還掛在牆上,內容依舊是未解之謎。
也不知道後來人有沒有把它揉一揉,扔進垃圾桶裡?
*****
靠在汽車自動加熱的溫暖座椅上,顧言曦鼻腔發酸,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噴嚏。她看向車窗外飛速退去的景色,憑藉六年前對S市殘存的印象,模模糊糊意識到這並不像是回賓館的路,不禁有些慌張。
“走錯了吧?賓館在那邊——”她戳一戳紀司辰的肩膀,小聲提醒。
紀司辰似乎很討厭那種被碰到的觸感,反感地一聳肩膀。“你確定你對S市的道路比我熟悉?”
“可是——”顧言曦猶豫地回過頭。
前方沉默數秒,忽然傳來男人恨恨的聲音:“我們現在要去吃飯。”
☆、Ⅴ
自從紀司辰提了“吃飯”兩個字之後,車子裡的氛圍就一直尷尬著。
顧言曦本來想推託:“不了不了……別那麼麻煩,我回酒店……”
卻被那人面色鐵青地擋回去:“哦?顧小姐已經吃不慣中餐了嗎?”
她說不過他,過去還可以撒潑打滾耍無賴,最好用的就是吃東西這一招。可如今先被將了一軍,顧言曦吱唔半晌,都不知道該回什麼話。
難得紀大建築師沒有去大飯店招待重要的合作人,卻把車子拐進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巷口。“老吳燒烤”的牌子上燻了黑灰的煙,有些掉色。
“好久沒來了啊!”店主看見紀司辰,眼前一亮,搓一搓圍裙迎上來。“女朋友?”
紀司辰含混地應了一聲,也不看顧言曦,徑自走進去,挑了張靠近空調的位置坐下,然後熟練地扯了餐巾紙把桌子擦一遍,道:“老規矩。”
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