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是他偶像形象不可取代的一部分,即使湯姆想要擺脫習慣的控制,恐怕也身不由己。
但,不破不立,在邀請湯姆之前,蘭斯就已經做好了硬碰硬的準備。現在,就是開戰時刻了。
蘭斯快步走下車,來到了監視器後面,湯姆一臉陰沉如水地盯著監視器,沉聲說到,“回放。”珀西沒有反應,而是抬起頭看了蘭斯一眼,這短暫的瞬間就讓湯姆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轉過頭蹙眉瞪著蘭斯。
蘭斯並沒有閃躲,而是挺直了脊樑,迎向了湯姆的打量,抬起右手打了一個響指,珀西得到指示之後這才開始回放——彷佛在宣示著,在這個劇組,他是導演兼製作人,他才是握有話語權的那個人!
湯姆眉頭微蹙,瞳孔縮了縮——就好像剛才文森特的小動作一般,思考掙扎了一番之後,他就轉頭把視線投向了監視器,暫時避過了鋒芒;蘭斯也沒有咄咄逼人,緊接著就看起了剛才表演片段的回放。
正如蘭斯所料,湯姆的表演著實太過浮躁了,他不斷地在轉頭、不斷地在轉移視線,表演節奏完全被牽著走,讓文森特的情緒變得支離破碎,這種瑣碎的動作在剛才那一場戲之中就出現過了——其實這就是湯姆的舒適領域,他們好不容易糾正過來,將那一場戲拍攝完畢,在這一場戲裡又故態復萌,真是讓人無語。
同時,湯姆的表演細節也十分糟糕,尤其是他口腔內部的小細節,比如說磨牙,比如說咬下唇瓣,比如說移動下頜,這些細節可以讓人感受到他壓抑的情緒,也可以讓人感受到他形象之中可愛而富有魅力的一面,這對於文森特的角色來說簡直就是災難。
類似的表演細節幾乎可以在湯姆的每一部作品裡看到,尤其是“雨人”、“義海雄風”和“甜心先生”,即使是“木蘭花”也不例外。就好像……就好像把不同的“湯姆…克魯斯”搬到不同的電影作品裡一般。
過去這五天時間裡,蘭斯不斷在調整湯姆的表演,但始終反反覆覆,幾乎每一場戲都必須重新糾正一次。
不過,蘭斯剛才的表演也不夠好,他的情緒有些太淺了,沒有把內心的恐懼和慌張真正的體現出來,這使得他的表演看起來有些輕浮,特別是調整呼吸的幾個細節,他看起來就像是逗弄海洋球的海獅,浮誇得令人不忍直視。當然,對於商業電影來說,這已經可以打八十分了,但在蘭斯的標準之中,卻只會令人頭疼。
兩個人聯手奉獻了一場讓人不忍直視的表演!
蘭斯深呼吸了一下,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轉頭看向了湯姆,這次他把主動權交給了湯姆,希望湯姆能夠主動看出表演的不正常。可是湯姆卻面若冰霜,僵硬地站在原地,一言未發,蘭斯也不介意,朝著珀西抬了抬下巴,再次回放了起來。
一次,兩次……回放了五次之後,蘭斯還是轉頭看向湯姆,等待著湯姆主動開口。
湯姆終於再也忍受不住蘭斯那上下打量的視線,猛地轉頭迎向了那雙湛藍色的眸子,挑了挑眉毛,“有什麼問題嗎?我覺得這場戲很好,一切都很好!”如果按照湯姆以前作品的標準來看,的確很好——湯姆沒有說謊;可是,這不是湯姆以前的任何一部作品。
蘭斯以為他們已經達成共識了,“你是認真的?”蘭斯眉毛微微往中間靠了一些,認真嚴肅地反問到。
“當然,我再認真不過了。”湯姆咬緊著牙關,幾乎可以聽到那聲音在丹田部分不斷迴盪,然後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喉嚨裡擠出來。
蘭斯仔細地打量著湯姆眼底的怒火,正在逐漸失去控制,他不怒反笑,嘴角扯出了一抹荒謬不已的笑容,甚至還輕笑出了聲,然後垂下眼睛,居高臨下地看向了湯姆,“你一定是他/媽/地在和我開玩笑。”隨即,笑容猛然一收,停頓在了嘴角,眼底的所有情緒剎那間凍結成冰,“但這他/媽/的一點都不好笑!簡直愚蠢到家了!”
“蘭斯洛特!”湯姆的情緒也開始失去控制了,他不由就握緊了拳頭,揚起聲音喊到,看蘭斯似乎還有話想說,他緊接著就大吼了一聲,“蘭斯洛特!不要跨過界線!我告訴你,這就是我最佳的表演,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表演了,我已經把自己逼迫到了極致,你不要太過分!”
蘭斯嘴角的笑容頓了頓,再次上揚了起來,那嘲諷和戲謔沒有任何遮掩地刺痛了湯姆,即使不用任何言語,湯姆也可以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被憤怒的火焰包圍,“草!你個不要臉的婊/子!我在好萊塢已經打滾了二十年,我他/媽/地知道我該怎麼演戲,我才是見鬼的正牌演員,你不會是一個剛剛從糞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