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脫,眼睜睜地看著罪犯二次、三次犯罪,所以她不再相信司法系統,並且選擇精神震撼的方式來達到“不讓犯罪再次發生”的目的。
海莉又是如何想到這樣的懲罰方式呢,從幾乎就要以假亂真的閹割,再到矇騙了所有人的自殺假象,她的小腦袋裡是怎麼產生這些想法的呢?也許,海莉的靈感來自於“發條橙”這部電影,她意識到精神折磨才是摧毀一個人的核心力量,於是她開始研究醫學紀錄片,甚至是醫學書籍,思考出整個方案。
那麼,海莉本身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她的家庭又如何呢?如此黑暗如此搖滾如此大膽的舉動,到底是如何造成的呢?也許,海莉的父母都是醫生,又或者是警/察,再不然就是酗酒暴力的糟糕家庭,她是一個內向的、生活在自己世界的女生,對醫學有著濃厚的興趣,又或者是對於伸張正義有著興趣,她渴望著朋友,但孤獨一人,找不到任何依靠,只有搖滾和多娜是她的心靈依靠。現在,多娜失蹤了……
這些細節可以讓海莉的人物形象變得飽滿立體,但其實在劇本撰寫之中不需要花費大量筆墨進行勾勒。比如說在海莉的書包裡留下一張“發條橙”的錄影帶或者宣傳海報或者原著小說這就足夠了;再比如說海莉在準備閹割的時候,可以播放一點音樂,伴隨著她青春歲月的搖滾;還有當海莉發現了傑夫是一個戀/童/癖證據時,她只需要多說一句“為什麼你們永遠不知道停止”類似的話語,然後鏡頭留白,就足以讓觀眾勾勒出形象了。
所謂臺詞,其實就是一個獨立人格的一部分,面對同樣的情況,不同人會說出不同話語,只要能夠揣摩出準確的臺詞,人物形象自然而然也就樹立起來了。
如果可以巧妙地運用臺詞細節,讓海莉的形象完整起來,再透過演員的表演力量達到這一目標,那麼觀影結束之後,觀眾的震撼將會是兩倍、三倍地洶湧而來。可以從海莉這一個角色身上,去探知整個社會上戀/童/癖的嚴峻現狀,還有街坊鄰居的冷漠無形之中成為了幫兇,進而討論以暴制暴、以牙還牙的犯罪產生的根源……今天是“海莉”,明天就可能是自己的孩子,這種切膚之痛的真實感才是電影最為精彩的部分。
海莉成為了獵人,這是社會的悲劇,不是她個人的。
那麼傑夫呢?傑夫又是如何淪落為獵物的呢?其實,傑夫一直都是獵人,十惡不赦的獵人。
在布萊恩的劇本初稿以及上一世的電影成品之中,幾乎所有表演重量都落在了海莉身上,對於傑夫的描述十分有限。這是有利有弊的,好處就在於讓海莉得到了足夠的發揮空間,同時讓懲戒戀/童/癖的詭異快/感達到巔峰,壞處就在於失去了仇恨的情感源動力,讓電影僅僅停留在驚悚型別片的高度,未能更進一步。
不可否認,海莉的確是電影的核心,即使是蘭斯來撰寫,他也不會修改這一點。但傑夫作為配角,他的形象完整卻至關重要,不僅僅對劇情是一種補充,而且對海莉的報復行動也是一種推進。就好像“借刀殺人”一樣,文森特和麥克斯的對峙迸發出了火花,這才是電影成功深入挖掘的原因。
可是,在構思傑夫這個角色上,蘭斯卻遇到了一些瓶頸:一方面是劇本的架構決定了,給傑夫的發揮空間有限,大部分時候傑夫都處於任人宰割的被動局面,痛苦是他唯一的表現方式,根本沒有說話表達的機會;另一方面則是蘭斯對戀/童/癖著實沒有任何共感,他沒有辦法揣摩出傑夫的心態,如果只是自己虛構,那麼就勢必將會導致角色失真。
著實頭疼。(未完待續。)
593 心理暗示
接下來幾天,蘭斯都在查閱資料,不知不覺中,那種茫然若失的狀態已經消失,遠離了洛杉磯的喧鬧,似乎也遠離了西洋鏡影業的陰影;迴歸了新作品的創作,似乎也迴歸了追逐事業的勃勃生機。
納帕谷的清閒和寧靜確實讓人流連,清晨起床呼吸著涼爽的空氣,在莊園小道上散步;開車到附近的超市購買一些生活用品,回來準備午餐;下午可以享受一杯紅茶或者咖啡的悠閒,與附近的當地居民閒聊幾句;晚上享用一頓美味的家常料理,搭配一杯醇厚的紅酒……著實有些“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意境。
最近一段時間,蘭斯先是自己透過網路調查了許多資料,瞭解基本資訊;而後透過珀西尋找到了一名專業心理醫生,以電話諮詢的方式,詳細詢問了戀/童/癖的心理成因以及表現方式,透過多次電話溝通之後,再與自己調查的資料相互印證;最後專程到舊金山去了一趟,購買了基礎專業心理學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