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看到路邊的蘇妙妙駐足一下卻還是轉身離開。馬路對面的秦準白看著這個場景,竟然想到射線,蘇妙妙是那個靜止的起點,而那個走開的男人卻是蘇妙妙無限望向的方向。
蘇妙妙走過來叫他秦準白都沒有回神,看著那個男人消失的方向出神,那個人的側臉他為什麼覺得有些熟悉。
“看什麼呢,我們回去吧。”蘇妙妙拉他一下,秦準白好像被突然嚇醒過來,很快把臉上的表情偽裝起來對蘇妙妙說,“買了你喜歡吃的。”蘇妙妙扒拉著袋子看裡面裝的是否真的是她愛吃的。
她專注於手上食物沒有注意秦準白的眼神,秦準白看著她泛紅的眼睛,還沒來得及卸掉的妝容有些花掉,眼影是被水衝過的痕跡,秦準白想到她剛才的抬手擦拭眼睛的動作,心裡有些奇異的抽痛。
蘇妙妙看著秦準白的背影想,這人什麼毛病,不知道給人留背影不禮貌嗎,無限遺憾以前哪次不是他看著她的背影的。
11 。。。
婚宴應秦準白和蘇妙妙的要求辦得極其簡單,這些都有楊之蓉和蘇平雲安排,蘇妙妙和秦準白只要在需要他們的場合出現就可以,蘇妙妙扛扛秦準白的肩膀說,“你說別人會不會以為我爸媽是二婚,而我們倆是繼子和繼女。”秦準白也在看著楊之蓉和蘇平雲的方向,他不知道楊之蓉當初為什麼讓他住下來,他想肯定是有原因而這個原因必定和蘇妙妙有關係,而八年前的事情也許就能解開,比如蘇妙妙為什麼要提出分手。
蘇妙妙看他半天都沒反應有些不滿,這人總是在她說話的時候跑神,秦準白卻問,“你爸媽結婚有多少年了?”蘇妙妙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問這個問題,還是告訴他,秦準白像是想到什麼突然笑了一下,更多像是嘲諷,蘇妙妙第一次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問他笑什麼,秦準白卻拉著她的手說,“蘇妙妙,我結婚就不可能離婚的!”
“那你不早說,如果早說我就不結婚了,現在怎麼辦?你這算騙婚。”誰會是衝著離婚而結婚的,雖然結婚費用只要九塊錢但是蘇妙妙也不想再排一次隊。
“現在晚了,蘇妙妙這輩子你都只能是我妻子了。”秦準白突然表情嚴肅說著,像是在告誡蘇妙妙也是在告誡他自己,秦準白你不能離婚,也許是他心中有個結,結婚至少要過三十年,也許是個遺憾,某人的遺憾。
在婚禮之前,楊之蓉悄悄問蘇妙妙怎麼聯絡秦準白的家人,蘇妙妙也有些為難,回想從兩個人相識以來秦準白關於家人從來沒有提起過,“我從來沒聽他提過他的家人,他隨身帶著戶口本應該家裡面就他一個吧。”
楊之蓉點點頭,微微嘆口氣說,“這樣也省了不少麻煩,結婚之後你們就住對門吧,也省得你那脾氣不知道怎麼做人家兒媳婦惹得婆婆生氣,別和準白提這件事情,省得他心裡難受。”楊之蓉想秦準白原來是孤兒,也難怪那麼獨立,不過嘴甜面帶笑容的秦準白深得楊之蓉的滿意。在她去菜市場買菜,只要秦準白有時間都會充當勞力幫她提菜,蘇妙妙最初對他的這種行為嗤之以鼻,看好戲地等著他能多少的耐心,但是一段時間下來秦準白都堅持下來,反而顯得蘇妙妙小心眼。
楊之蓉覺得秦準白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對他格外心疼,甚至有趕超蘇妙妙的勢頭,這具體表現在,盤子裡面只剩下一塊雞腿的時候楊之蓉會毫不猶豫把蘇妙妙伸過來的筷子揮開,在另外三個人的目光中放入秦準白的碗裡面,“上班挺累的,多吃點”。蘇妙妙咬著筷子想,到底是誰累啊,她就沒見秦準白出門過更別說是上班。
蘇平雲原本對秦準白的態度很一般,不主動說話沒什麼交談,直到有天蘇平雲一個人下圍棋的時候秦準白搬了凳子坐在旁邊和他一起研究,蘇平雲聽秦準白說的頭頭是道而且對死局也有破解,男人的友誼來的總是源於賞識,蘇平雲和秦準白以棋友作為開始,從午飯之後到晚飯上桌才結束,蘇平雲拍著腿笑道,“我多少年沒有遇到過對手了,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對棋倒是有研究,你比妙妙強多了,她至今為止只會五子棋。”誇獎別人還帶著貶低自家女兒的。
“我父親曾讓我學習棋藝,說能磨練掉心浮氣躁,一招失手全盤皆輸。”這是秦準白第一次在蘇家提到關於他的家庭,蘇妙妙端著飯菜上桌聽到他的這句話望向他的方向,秦準白側著身子對著她,她看他的眼神彷彿陷入什麼回憶中,不知道回憶的內容和快樂是否有關,“吃飯了,快來。”
婚紗店的辦事效率極高,幾天之後就把照片簡單處理請他們選擇酒店海報和各種鏡框照片,蘇妙妙隨意翻著沒什麼特別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