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悚然的感覺,當來到了白鶴給他們安排的別墅時,遊悠看著那外院的池子裡的遊的動物時,差點嚇得撲到了旁邊人的懷裡。
好在她還有一定的剋制性,才沒失態。不過旁邊人倒是一眼瞧出了她小臉上的煞白,低頭在她耳邊,嘆道:“我原以為妳天不怕地不怕,原來竟怕這玩意兒。”
遊悠瞪了眼邢肅,咬牙低聲道:“你哪知眼看見我怕這玩意兒了?”
“兩隻。”說著,邢肅挑著漂亮的眉宇,就上前與白鶴問道:“這是你們養的鱷魚?”
“都是野生鱷,不過這是爺爺圈養的。兩隻不到五分鐘就能把一個成人給撕裂吞進肚子裡。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英國與日本在這裡進行了一場小規模的戰爭,聽說當時近千名日軍就是被鱷魚吃了,而倖存那20不到的日本士兵也精神崩潰。”
遊悠闇地裡撥出了口氣,再瞧著那不過隔了鐵絲網的石灘上層層疊疊灰褐色的鱷魚,真讓她覺得渾身的不舒服。何況,她從小就不是很待見那種無毛的兩棲動物。
回到安排的別墅房間裡之前,遊悠問了白鶴,關於交款的日期。白鶴卻說,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一切還得聽他爺爺的指示,還讓她把這裡當做度假,並安排了一些晚上的活動節目。
等他走後,遊悠還是沒控制住抓狂的衝動,一腳踹在了牆上。白柏鑾那老狐狸太奸詐了,使得現在她竟是心裡沒了底,想起自己之前計劃好的行動,她不由握緊了拳頭。
再說了,自從來到這島上她的手機也沒了訊號,這樣來司徒魏禮在她手機裡安裝的衛星追蹤器也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場。不過,倒是他們給她特別發了個行動電話,電話裡不用說鐵定安裝了竊聽裝置。要是這樣貿貿然給司徒魏禮打電話過去,便會引起懷疑。
一頭倒在床上,也不知這房裡是不是與之前那房間裡一般,安裝了監視器。因著坐了半日的海船,又由著心情變差,胃裡難免有些不適應。在床上翻身了幾個身,外面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遊悠正想著會是誰,開門就見著一個女服務生端著一碗煮好海鮮粥和幾個精緻的小菜,對她用英語說道:“遊總,這是肅先生讓我給您端來的,說是見您中午沒吃飯,便讓我們給您弄了些容易消化的粥品。”
接過她手裡的托盤,遊悠道了謝。回到房裡將粥放在桌子上,看著花白的海鮮粥,終是有些鼻頭泛酸。不由罵了句:“混蛋。”
吃完後,遊悠又因為睡不著,便給白鶴的屬下交代了一聲,獨自散步去了海邊。
此時,已近日落,地平線被落日的陽光照得橘黃,映著蔚藍深沉的海域,竟是讓人出奇的平靜。
坐在石崖上,聽著耳邊的海水拍打在峭壁上的聲音,感受著染滿海鹽氣息的海風,遠處飛過歸巢的海燕,她突然想起了童年的往事,父親一手牽著自己一手環著母親,走在沙灘上,談笑著最近發生的趣事與未來的構思,還問她,等她她長大了準備找一個怎樣的伴侶,她肯定的說想找爸爸那樣的。說完後,便遭到了母親一頓調侃,卻引起父親的笑意。
靠在屈起的雙腿上,遊悠側頭合著雙眼,似乎還能聽見父親與母親的笑聲。可,一切都想泡沫一般,抓不住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眼角突然感覺一絲手觸的溫暖,遊悠霍地睜眼,眼前卻出現了一個她沒想過會跟來的人。
“妳哭了?”男子的聲音輕輕潤潤,似乎就像那海風。
☆、NO。47
第四十七章
遊悠沒想到白鶴會出現在這裡,見他伸手舔了舔自己的指尖,與她笑道:“以前聽一個人說過,淚水是鹹的,那是傷心的水。所以,它們應該要落在大海里。”
“為什麼?”遊悠見他坐在了自己身邊,問道。
“因為大海能包容妳的傷心。”他與她笑道,餘暉的落日在他異常白潔的臉上映出了溫暖的顏色,這與他之前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遊悠原本他應該是那種多疑冰冷潔癖的個性,卻沒料到會在這種地方有了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能與我分享一下嗎?”聽白鶴問出,遊悠回神的看向大海,挽起耳邊的亂髮,說道:“我突然想起了已逝的父母,和我的愛人。”
看著眼前女子柔美嬌豔的側面,烏黑的齊肩短髮刮過她細白的頸脖,照在她臉龐的紅光像是丹霞的落寞,桃花人面,卻是寸心幽怨。
“我的父母雖然沒有離開人世,但是對於我來說也沒什麼兩樣。早在我還國小的時候,我是父親的私生子,對於家庭來說,也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