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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了。他乾笑雨聲,他也知道誤會再怎麼解釋也是說不清。

他相信,霧霜一定是以為他故意當著安娜及桃金和傭人的面給她難堪。可是,她卻不知道,他其實是擔心她餓著了!昨天一夜未食又未眠,她的身子哪能承受得了?

姚毅陷入沉思之時,安娜主動捏下一小塊麵包,條地趁他不經意時放入他的口中,姚毅雖有些驚訝,但還是笑嘻嘻地吃下去。

“毅!記不記得?在美國時,每天早晨我們都在床上用早餐。”她唆理地說。

這些話是要用來下馬威的,霧霜當然轉出這種“一語雙關”的話,她只差沒拿手中的叉子往自己的眼睛刺進去,她寧願死了,也不願在這裡受侮辱,他們實在太不把她放在眼裡。為了表示她不在乎,她毫無表情地把吐司、牛奶一口接一口地吞下去。

她的“木頭人”舉止,顯然是觸怒姚毅了。他無視於霧霜、姚金的存在,暱愛地對安娜道:“達令,那些甜蜜的時光我當然記得,我愛你!”

只見霧霜的嘴角不住地抽擂,她倏地放下叉子,站起身,不吃了。

“站住!”姚毅色厲內荏。“我沒準許你離開,你怎能說走就走?”

霧霜絕對相信,她能“忍”到今日,她的忍字功夫堪稱一流。“你們想要談情說愛,可以關起房門來玩,我不希望在我吃飯時還要看你們表演。”她按捺住性子,佯裝揶揄道。

姚金投給霧霜鼓勵支援的眼神,他讚許她的“反擊”。他認為,應該要給安娜及姚毅一些臉色瞧瞧。

但是,霧霜接下來的尖銳言辭,實令姚金大叫大事不妙。

“這個婚姻本來就不成立。我想,你姚家大少爺從遠方帶了個老婆回來,我這個有名無實的妻子根本就是多餘的,如果,你肯慈悲答應”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不顧後果地大聲道:“我要離開!”

一說完,她自己也被嚇得魂飛魄散,姚毅的反應實在駭人,他用力打翻桌面,碎的一聲,盤子、杯子、牛奶灑落一地。

“你怎能說走就走?”他冷冷地道。

“為什麼不?”她胸無城府地抬頭說。“我成全你們,你也成全我們,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你是什麼意思?”他張眼瞪視。“你要回去俞俊仁的懷中,是不是?”他失控地走到霧霜面前,雙手緊抓住它的肩,用力搖晃她。“回答我!”

她被搖得頭昏眼花,仍然不服輸地反擊。“是:是:我是要和他在一起。”

“你作夢!”他從齒縫裡道出這句話,條地把她推得遠遠的。“別忘了,你欠我們家一億!”

她全身的骨頭嘎嘎作峰,她氣得頭痛欲裂,但她仍執勘地一字一字吐露:“俊仁可以立刻還你一億!”

姚毅已經喪失理智了,他揚起手當著所有人的面拇了霧霜兩耳光,他兇蠻無情道:“我絕對不容許你離開,”他說得好果決。“就算只是一億,我就讓他加倍償還”他陰狠一笑。“借錢,也要有利息!”

他拋下大家,疾步田大門,法拉利跑車像週一樣地來去無蹤。

大廳凝聚著一股沉重、異常詭異的氣息。

霧霜用力咬住下唇,委屈地從地上爬起來。姚毅當著眾人的面揍她,她賣在是無地自容、羞愧萬分,她哭著衝上樓。傭人們面面相覷,尷尬地佇立原地不知所措。而姚金與安娜,則是心事重重,各懷鬼胎。

南臺灣下午的酷熱,令每個人都感到穆悶、煩躁,顯然這股煩悶也感染了姚家上下。

霧霜開了房間的門,走到長廊的另一例,她敲敲姚金的房門。

這一切並沒有逃過安娜的眼睛。

“老爺!”霧霜有禮貌而疏遠地稱呼。

姚金嘆了口氣,緩慢轉過身。“霧霜,怎麼?你不再叫我爸爸了!”

“我”她鼓起勇氣道。“是我沒資格叫您爸爸,您知道的,我是個沒名沒分的女人。”她黯然神傷。

“不!你永遠都是我的兒媳婦,永遠。”桃金萬般肯定。

姚金如此執著,如此篤定,當然是有值得令人省思的地方。只是,現在,霧霜的心思並不在這上頭,她只想要解除心中的疑惑。

“我想找您談談!”她直言不諱道。

姚金點點頭。“好,如問吧!”

“姚毅,難道不是肺癆鬼?”她狐疑道。

“咬:你就是轉別人道聽塗說,你曾經聽我說過我兒子得肺癆嗎?”他感嘆道,一一敘述:“他從美國學成回來,正是要發揮所長,一展抱負的大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