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我做任何事。”
“有這麼好的公公?”姚毅挑著眉道。
霧霜點頭,把姚金對她的好,甚至允許她到酒廊駐唱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所以,儘管我是個”寡婦“,但是我的公公還是不准許我透露身份,以免有辱家風。”
“這麼說,我不能問你的真實姓名喔?”姚毅調侃道。
“是的,你叫我霜霜就好了。”她抬頭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也無法告訴你我的真名。”他抓抓頭皮,頗感為難的樣子。“我有苦難言,因為,我──”
“我知道,你是通緝要犯。”她想象著。“現在一定有許多捉拿啟示,上面寫著──警告逃夫,若是有看到此人,請儘速聯絡……”她胡言亂語道。“你現在的處境一定是四面楚歌。”
“所以,我必須隱藏身分。”他想了想。“叫我阿義好了!”他釋然道。“我不透露真名,你就無法獲得大筆獎金,嘻!也才不會出賣我。”他補充著。“是正義的義,別忘了!”他心虛道。
“可惡的阿義,連發財的機會都不給我。”她佯裝生氣地用手肘毆打姚毅的肘骨。
姚毅即刻哀聲求饒,他把霧霜逗得煩惱全無,笑聲不斷。
“唉!我真同情你的妻子。現在,一定飽受別人的閒言閒語,又要獨守空閨!”霧霜長噓短嘆的。“她──真是可憐!”
“拜託!不要談”她“好嗎?”姚毅懇求。“請不要破壞氣氛。”
“喔──真是狠心的男人!”這是她的結論。
“感情是很無情、無奈、無理的,令人摸不透,也猜不著。”姚毅有意無意道。
“霜霜,你對你的肺癆丈夫──”他語氣有著很深的疑惑。
“我又沒見過他,怎麼可能對他有感情?”她臉不紅,氣不喘道。
“我才不相信,你不是說你恨他──”他犀利地望著她。“愛離不開恨,愛恨糾葛著我們這些痴情眾生,就像我對安娜,又愛又恨。”
霧霜還是一臉惘然。
“你不明白嗎?霜霜,雖然你的肺癆丈夫自始至終不見蹤影,但在無影當中,你是否──愛上了他?”姚毅尖銳地問。
“不!我沒有。”霧霜極力否認。“我愛的是俊仁。”
“不要激動。”姚毅安撫她。“我沒有什麼意思,我只是要你明白自己的心。”他分析著。“感情是很微妙的,也許是俞俊仁離你太遠了,也或許在不知不覺中,你對你的丈夫有了新的認識,透過某些管道你瞭解他的生命、個性,所以你對他就產生了情感。”
看著霧霜駭人的眼神,姚毅噤住了口。“對不起!我沒有權力干涉,這是你的私事。”
“不──”不知為何,霧霜的淚水潸潸滑落。
阿義有說錯嗎?
這些日子,不是隻有丈夫的音樂、鋼琴伴著她?她不是隻有靠著丈夫的音樂書籍才能入眠?只有靠著這些,才能抒發她的情感?她的苦悶?
會嗎?她會愛上她的肺癆丈夫?她驚惶失措。
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姚毅很不忍心。“霜霜,你的年紀還小,這種複雜的問題,不要想了!”他心疼地摸摸她的頭髮,用手指著天邊。“你看,日出了!”他邀約著。
“一起迎接新的一天吧!”
太陽正緩緩升起。兩人就這樣肩並肩坐在沙灘上,看著旭日高升的偉大畫面。
陽光照在海面上,把海水染得萬丈光芒、千變萬化,波光折射在姚毅身上、這時的他,金光閃閃,好象古代希臘神話裡的阿波羅。
霧霜看傻了眼。“你很俊,你知不知道?”她道。
“有嗎?”姚毅調侃自己。“我還記得,走在路上,總是飽受別人的指指點點。他們說我是男不男、女不女的長髮怪物,有時,甚至懷疑我是同性戀。”
霧霜哈哈大笑,她為他說話。“古代偉大的騎士,哪一個不是蓄著長髮、留著絡腮鬍?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在當今的社會,男子留長髮畢竟是少數,你當然會被認為是標新立異的怪胎。”
“哎!這都是因為安娜離棄我,搞得我失魂落魄的,時間匆匆流逝,頭髮就這樣留長了。”姚毅感傷道。
“你這頭長髮留多久了?”
“兩年。”
“那表示安娜離開你有兩年了。”她感性道。“拋棄你兩年的女孩,你還會對她念念不忘,她真是幸福。”她的表情不解又愧疚。“我才離開俊仁沒多久,不知為何,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