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霧霜燦爛一笑,她對姚毅竊竊私語,他笑著點頭。
之後,兩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得無影無蹤。
酒廊裡鬧哄哄的,喧譁聲不斷。
“冰山美人”居然會融化在一個默默無名的小子手中?
這男人竟有如此通天的本領?
姚毅騎著摩托車帶她到海邊。
黑漆漆的海邊,只聽見海浪的聲音,兩人坐在沙灘上,天星和他們為伴。
“今天在酒廊上,你讓我出盡風頭了。”姚毅道。
霧霜展露笑顏。“沒什麼,那首歌是感謝你曾經救了我。”
“用這種方式報恩?”姚毅不以為然。“你,回眸一笑百媚生。我相信,當時一定有很多男人想拿刀戳死我。”他說得很誇張。
“有這麼嚴重,我怎麼不知道?”
“這是同性之間的”敵視“,你當然不會了解。幸好,我們溜得快,不然我可能已被圍毆至死了!”他說得好象煞有其事般,做出被“宰”的樣子。
霧霜笑得癱在沙灘上,她的快樂也感染了姚毅,他咧嘴大笑。
“對了,你怎麼會在酒廊駐唱,我是說,你不是嫁給一個肺癆鬼?”姚毅詫異地問。
霧霜搖頭苦笑,尖聲道:“我沒有老公,我沒有老公,呀!呀──”這一刻平日積壓太多的愁苦,像洪水爆發般一發不可收拾,她又叫又吼,像個瘋子。
真實的她,赤裸裸地在姚毅面前展露。
姚毅太疑惑了,他急於知道真相,只好一把抓住霧霜的手臂。“不要鬧了!告訴我怎麼回事?”
而霧霜還是又叫又笑,迫於無奈,姚毅只好對著霧霜的耳朵,大聲吶喊:“不要鬧了!”
霧霜嚇得摀住耳朵,一不留神,她整個人跌在姚毅的胸前。她靜靜地一動也不動,姚毅感覺到胸前漸漸潮溼。
“我真恨他,我恨死他了──”霧霜啜泣道。“我不斷地說服自己,要做個好妻子,為他生個孩子,誰知,他竟那樣待我──”她悲傷地訴說一切。
他逃婚了?那個肺癆丈夫居然逃跑了?
“喔!你實在太可憐了!”姚毅想象她當時的情況。“一個人孤零零站在禮堂——”
“沒錯。所以,我發誓和他永遠勢不兩立。”她咬牙切齒道。
“別這麼說,姑娘。”姚毅安慰她。“當他回家時,你應該好好犒賞他,甚至給他一個親吻。”
“為什麼?”她不明白。
“你又不愛他,他既然跑了,你就可以不用與他朝夕相處,想想!跟一個你不愛的人在一起,甚至──”姚毅說得很露骨。“甚至上床,那不是很痛苦、很可怕?”
霧霜羞紅了臉,但她知道姚毅說的句句屬實。
“對!沒了他,我反而逍遙自在,和單身沒兩樣。只要過完這兩年,我就可以回到俞俊仁的懷中。”她又喜又憂。“就是不知道,到那時俊仁還要不要我?”
“傻女孩!”姚毅笑玻Р'說。“你這麼美,任何男人都會要你的。”
“謝謝你的讚美和開導,這些都讓我更成熟了。”霧霜開心地笑了。
“沒什麼,學習音樂的人,對愛、恨、情、仇都會有不同的看法吧!”姚毅說道。
霧霜斜睨著他。“你好象還是無法忘懷你的未婚妻?”她敏感地問。“為什麼?”
“傷我最深的女人,我豈能忘記?”他簡單道,但話中有明顯的仇恨意味。“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種負情忘義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為她難過、頹喪──”霧霜提醒他。“你看,你為了一個女人,已委靡太久了。你看起來實在是很──”她實在說不下去了。
畢竟,這名男子對她來說也只是一個陌生人。她有什麼權利去批評人家的不是呢?
“很糟糕,是不是?我看起來很像美國六零年代的嬉皮吧!”姚毅顯然有自知之明。
因為他說對了,霧霜反而不好意思地莞爾一笑。
“照你的說法,你根本沒有舉行婚禮,那”契約“還有效嗎?”他關切地問。
“反正,就是這兩年要待在他家,不管他回不回來。”這裡的他,指的是霧霜的肺癆丈夫。
“那你一定要每日禱告,希望他永遠不要回來。”姚毅不屑道。“哼!這種爛男人,鐵定會有報應。”
“嘻!嘻!嘻!不用你說,我每日都在祈禱。”霧霜坦白說。“但是,他的父親真的對我很好,他從不會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