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摸,沒摸到手機,剛要張口,宮邪已經將她的手機遞了過來。
她接過來對他笑了一下。宮邪,“戴安娜給你打了個電話,我沒接。”
宮白哦了聲,先看了眼時間,提醒道,“總裁大大,你上班要遲到了,現在已經九點了哦。”
宮邪不為所動,眉頭都不挑一下。
宮白不管他了,給戴安娜回撥了個電話。
她昨晚跟孔影帝去警察局,讓戴安娜留在酒店跟景舟他們處理事情。到酒店時挺晚了,她還沒跟她報過平安。
電話接通了。
“喂。”
“白,我見過孔影帝了,知道你沒事。”戴安娜率先,“酒店那邊也不用擔心,景導都處理好了。發生這樣的事,酒店要負一半的責任,一聽我們不追究,他們就磕頭謝恩,答應幫忙隱瞞訊息。”
宮白坐起來靠在床頭,“那就好。”
通完話,她定定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目光沉靜,似乎將一切都掌握在手鄭她跪坐起來,湊近他,直視他雙眸,“你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以這人雷厲風行的處事手段,肯定查到了。
宮邪故意不,吊著她胃口,“起床,先吃飯,都幾點了。在軍營裡這個時間起床,早被罰跑幾百圈了。”
宮白:“……”
認命地從床上跳下去,鑽進衛生間洗漱。出來時,落地窗前的木桌上已經放了幾份早餐,熱氣騰騰的粥,還有包子、蒸餃、燒麥、全是她喜歡吃的。
她坐下來舀了口香菇雞絲粥,滿足地喟嘆一聲,手拿了個包子吃,“別賣關子了,吧,到底是誰?我想過了,這種事影后娘娘怎麼能親自動手呢,她有狗腿子吧。”
宮邪坐在她對面,他已經吃過早餐了,現在看著她吃。
四月份的陽光不算強烈,像一隻手,溫柔撫摸著臉頰,將她肌膚上細的絨毛渲染成金色。她大口吃著包子,兩邊腮幫子鼓鼓的,一點不會讓人覺得粗魯,只覺得可愛得緊。
“嗦fa(話)啊。”宮白嘴裡吃著東西,含糊不清地。
宮邪手指敲了敲腿面,眼中的柔和一點點被銳利取代,大概在想用什麼方式處理對方比較狠。
娛樂圈的明星最怕什麼?
——
兩人談論完正事,在酒店裡膩歪了一上午,吃過午飯,宮白就不能再墮落了,收拾東西趕去片場。
就像電影裡演的那樣,從這一刻開始,她不是宮婢寧素,而是強勢歸來的太后娘娘!至於原來的太后,還是薨逝吧!
走在她身邊的戴安娜有種衝動,想要伸出手攙她一把。
“白,你過來了。”
孔睿鋒在整理腰間的玉帶,見她過來,打了聲招呼。
“昨的事,還沒謝謝孔影帝,麻煩你了。”宮白客氣地笑笑。
孔睿鋒擺手,“事一樁,都是一個劇組的人,應該的。電影殺青的時候請我吃頓飯就行了。”
宮白滿口答應。
跟孔影帝這種性格溫柔幽默又不拘節的人相處很輕鬆,她樂意跟他交朋友。
迎面走來的是趙昕,她見到宮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趕緊掉頭繞道,有點像……落荒而逃。
宮白踢了踢腳下的石子,這麼怕她啊,果然是做賊心虛。
以前的趙昕,見了她可是比見到親人還熱情,不是拉著她拍照就是拉著她扯動扯西聊八卦。
印證了那句話,事出反常必有妖。
宮白扭頭問,“下午的第一場戲就是我的嗎?”
戴安娜查了統籌發在群裡的通告,“對。”她補充了句,“是你和趙昕的對手戲,她拍完這場就殺青了。”
趙昕這種醬油角色,自然不可能像於蔓卿那樣舉行隆重的殺青宴,頂多就是導演送上一束花,訂個蛋糕,再拍張合影慶祝一下。
她倒是想知道景蔓芝許給她什麼大的好處,讓她在殺青前一晚算計她。
錢財,還是前程?
不管哪一樣,過了今,她都將失去,變成一無所有!
為了不浪費膠片,宮白在拍戲的過程中沒有為難趙昕。不過,可能做賊心虛,趙昕遲遲找不到狀態,被景導罵了好幾句。
要不是考慮到拍完這場戲她就殺青了,想讓她臨走前有個愉快的回憶,景導能罵死她。
“Cut!趙昕,控制你的表情!多少遍了,你的眼神老是閃躲什麼?站在對面的是你的情敵,不是你領導!”
景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