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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縱仙爭取來的寶貴時機快梳理體內真氣,力爭一線生機。

就在這般看似微妙實則我們命懸一線的局勢下,一個蒼涼的男子聲音突然傳來:“帆兒,你竟用這師門弟子每人只有一個的門派告急符找我,卻是何事?”話畢,一個看上去有些落魄的中年男子落在秀氣少年的身旁。白裙女子神sè大變,怒道:“好你個孽徒,竟然為了那個小狐狸jīng用了寶貴的門派告急符!本宮今天就廢了你一身修為!”秀氣少年慘然一笑,道:“師父要廢掉弟子修為,弟子無悔。但對面那幾條無辜人命,弟子卻是說什麼也要保住!”

白裙女子更是盛怒,一指點向秀氣少年的丹田處,卻被落魄的中年男子一甩袖化解。他看了看我們這邊頗為狼狽的幾人,轉身柔聲對秀氣少年道:“你且把剛才的事如實告訴我,不得有半點隱瞞。”

“是!師叔!”秀氣少年開始緩緩講述。原來他和他師父也就是那白裙女子,此番是離開山門去採購一批rì用品。那個白裙女子素來甚是溺愛那個靈獸,怕她不在時靈獸受了什麼委屈,硬是帶離山門。可是你到世俗去買東西,卻隨身牽個老虎,誰還敢搭理你啊。所以,她只好把靈獸放在雪山人跡罕至之處,隔兩天回來看望。今天她還是去雪山上看望靈獸,但看到靈獸重傷。盛怒之下,在靈獸靈敏的嗅覺下一路追上了我們。再後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秀氣少年一五一十的如實複述。

中年男子默默聽完後,淡淡的看了眼白裙女子道:“師妹,此事你做的有點過了。”

“師兄,你怎麼竟幫外人說話啊。你還是不是我們蜀山的人了?”白裙女子yīn陽怪氣的說道。

中年男子也不再搭理她,而是幾步來到我們跟前,拱手道:“師妹自幼受掌門嬌寵,xìng格偏執,還望幾位見諒。”

我還能說什麼?雖然剛才被他那個師妹差點打死,但我總不好說“讓我去揍你師妹一頓吧。”人家肯放過我就謝天謝地了。我和韓縱仙依次還禮,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倒是柳亭玉,出奇的安靜,只是怔怔的看著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自然現了她的異常,以為她一個凡人被剛才的修士鬥法嚇傻了,真待要寬慰幾句,柳亭玉竟突然無聲無息的開始綴泣,眼淚似斷了線的風箏般不停落下。中年男子看著眼前一幕,隱約間覺得這個場景和幾年前的一幕開始重疊,只不過那時候綴泣的不是一個少女而是一個小女孩。突然,他如遭雷擊般脫口而出:“你是……亭兒?!”

柳亭玉沒有回答,只是眼淚掉的更厲害了。

中年男子反覆打量著她,喃喃自語:“我早該現了,世上怎會有如此像她的人。”然後,一臉黯然,緩緩問道:“亭兒,你娘可好?”柳亭玉此時也止住了眼淚,但只是點點頭,不說話。

“是我負了你們。”中年男子說完這一句,抬頭看著天空,似是在追憶往事。突然間,他來到清秀少年旁邊,指著柳亭玉問道:“剛才你師父要殺的凡人,可就是她?”

少年點了點頭。

下一瞬間,他身上的氣勢徒然大變。他剛來時,給人感覺十分落魄,目光渾濁,道袍上都是灰塵補丁。只是我看不穿他的修為,知道他是個厲害的修士,才一直尊敬他。但這一刻,他形象變了,一身長袍無風自動,本來渾濁的眼珠裡剎那間shè出兩道jīng光,冷冷的盯著那白裙女子,渾身散著漫天的殺意,腳下的大地都在微微顫動,細小的落石從公路一側的山坡上不停滾下,鋪滿公路。這一刻,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而是一把劍,一把出鞘就必見血的利劍。我毫不懷疑,這劍若針對的是我,那我斷無生還之理。那個白裙女子則正直面著中年男子滔天的殺氣,身子竟止不住的篩糠,目光中滿是驚恐,全無之前那不可一世的樣子,開始細語哀求:“師兄,師妹知錯了,剛才師妹確實不知道她是你的女兒,否則……你就看在我掌門父親的面子上,放過我吧。”

“滾。”中年男子就說一個字。白裙女子如逢赦令,招出法寶一個眨眼消失不見。隨後,他氣勢一收,又恢復成之前一副落魄萎靡的樣子,對秀氣少年淡淡道:“既然你師父先走了,那你就隨我回蜀山吧。”說話間,竟沒再看柳亭玉一眼。柳亭玉也是滿眼的失望,緊咬雙唇,但什麼也沒說。

那中年男子招出把飛劍,正要帶那少年離開時,我突然喊道:“前輩請留步。”我來到那秀氣少年身邊,開口道:“你是叫趙雲帆吧?我叫吳道安,謝謝你今天救了我們。”說完,不忘贈送個燦爛的微笑。少年對上我明亮的眼眸和仿若百花初綻一般的笑容,竟一時看呆了,好一會兒才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