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以你的性格,只要不揭穿你,你就會一直裝下去。”魏家許也有些詫異,他是從來沒有想過苗易會這樣乾脆地承認自己的身份,反而不止如何調侃。
“以我的性格?魏家許,我們認識才幾天?你還真把我當成婁忍嗎?”苗易冷笑,“別用很瞭解我的口氣說話,我說了我不是婁忍!”
“怎麼突然變得這樣排斥?從前不是巴不得人人都把你當做她嗎?”魏家許靠著柳樹,“還是發現婁忍的存在影響了你和容北的發展?”
“你閉嘴!”苗易瞪大了眼睛,忽而又收斂了態度,皺著眉毛,“你什麼時候開始發現我不是婁忍?”
“什麼時候?大概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你那種陌生的眼神讓我覺得很奇怪,就婁忍的性格而言,即使沒有愛了,必然也會有恨,可是你看著我的時候,就好像陌生人一樣,甚至還有點…害怕我。”魏家許字字有理有據,讓她沒法反駁。
“那你為什麼不揭穿我?你不是應該最想要看到容北傷心難過了嗎?”苗易疑惑。“因為你很有趣。”魏家許的視線牢牢地鎖定她,“苗易,你很有趣,比婁忍有趣得多,讓我想要深入瞭解。”
“可是我對你不感興趣。”苗易側頭,避開他灼熱的目光。“你不會真的喜歡上容北了你?”魏家許嗤笑,顯然不怎麼相信。
“為什麼我不能喜歡他?”他這樣的口氣讓苗易覺得很不舒服。“我只是覺得以你的聰明,是不會看上容北這樣的…蠢貨。”魏家許每每提到容北,字裡行間都是刻薄的惡意。
“他很愚蠢嗎?他22歲就拿下牛津博士學位,而你,聽說只是斯坦福的經濟學本科而已。”苗易立刻反駁,她不喜歡聽到任何人說容北的不是,半句也不行。
“我該高興你也關心我嗎?”魏家許笑起來,“容北從前是學理的,高中三年蟬聯全國物理競賽冠軍。卻忽然選擇出國讀外國文學,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因為…婁忍?”她只是憑著一如既往容北行為做事的準則猜測。“因為婁忍想的夢想是成為一名語文老師,這個理由是不是很可笑?國內文理制度他是沒法報考文科專業的,所以容北直接出國了。”魏家許自顧自地笑起來,“這還不算最可笑的,還有更可笑的!”
“我不想知道!”苗易拒絕,“我對他們的事情一點興趣也沒有。”“苗易,千萬不要喜歡上容北,不然你一定會後悔,沒有人能夠取代婁忍在容北心裡的位置,即使你長得再像,也絕無可能。”
“我當然不喜歡他!”苗易急匆匆地否認。“那你為什麼要接近他?”魏家許幽幽道,“讓我猜一猜,容北除了樣子,就只剩滿口袋的錢了,你是為了錢?”
苗易沉默,這個回答,她明明想否認,卻抿著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就這樣預設了。“容北倒是真的人傻錢多,更何況你憑這張臉,想要星星,說不定他都會摘下來給你。”
“我需要錢。”苗易只說了這四個字,原本想要辯駁的,可是說出口的,更像是惡毒的緣由。
“你需要多少錢?我也可以給你,你不用再留在容北身邊,那麼委屈地扮演別人的角色。”魏家許忽然開口,幾乎是莫名其妙的條件,卻格外誘人的口氣,“看得出來,你很討厭婁忍。”
“我為什麼要你的錢,你對於我來說,不過是個陌生人。”苗易有一瞬的意外,仔細去辨認魏家許臉上的表情,只是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
“那容北是你什麼人?”魏家許眯起眼,“你甚至要靠另一個人的身份去欺騙他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你就能心安理得了?”
“和你沒有關係。”苗易只能蒼白地反擊。“苗易,我可以替你保密,但是…”魏家許忽然伸手,將她壓在柳樹幹上,力道很大,“和我交往,怎麼樣?”
“神經病!”苗易被他困在雙臂之間,有點緊張地推他,可他紋絲不動,反而俯□,要吻她似的。
苗易當然不肯,胡亂推扯,幾乎將他黑色的polo衫扯得變了形,高聳的鎖骨無所遁形,上頭一塊暗紅色的斑跡被白皙的面板襯得格外熟悉。
忽然感覺到嘴角溫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魏家許便離開了,笑得心滿意足,目光透過苗易,終於尋到了一個焦點。
“容北看見了,可怎麼辦?”他湊到苗易耳邊,幸災樂禍的語氣讓人十分跳腳。苗易猛地回頭,果然在十米外,那個熟悉身影,頎長而削瘦。
“苗易,你應該考慮考慮我,畢竟我不喜歡婁忍,而容北心裡只有她。”魏家許最後悄悄說了這樣一句,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