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等著她的下文,可天妮的眼眸中開始透出了些冰樣的銳利,那本是桃腮帶窩兒的動人面容,又讓他感覺有些凍人起來。
“老人緊隨王小姐到了空出的桌位,在他們過去落座前,我只聽到他說了句‘局長沒有辦法留下他,所以還可能會發生類似那七個人的事兒,你可得……’”。天妮停住了話。
“完了?”公堯不由得凝了下眉頭問道。
“完了!就聽到了這些,這兩個人為什麼要關注著你的舉動啊?那個什麼局長要留下的,不會就是你吧?哼!那個王小姐,你可要當心了,我看她對著你可明顯是不懷好意……”天妮撅了下唇角,憤憤的轉過身去,就要從公堯身後走開。
“tainy,謝謝你,這事就你知我知了,好嗎?下班回酒店後,我會告訴你這裡的事情,真的有些麻煩了……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啊~!”看著天妮離去,公堯迅速叮囑了她一句,沒再去拉住她。
傑生在半年前首次見到天妮時,就已經被她深深地吸引住了,天妮的溫潤,天妮的嬌嗔,天妮令人嘆息的家境,都一樣樣震撼到了傑生的心靈深處,可是,當一切來臨之後,傑生卻再也無法實實在在的呵護在天妮身旁了。
沒有什麼相通的介質可以將傑生和公堯實時連線在一塊兒,除了應時應地的隨身聽。
就算公堯也沒有想到,從topos-discount買回的wolkman,在被天妮和小郝這一批應屆畢業的大學生,跟來日本之後,竟然又有了從未被國內人士想象得到的功效,將他們這些半截子領導的言談話語,牢牢地記載了上面。
其實,一旦執行起專長領域任務的公堯,又何嘗不是這樣做的吶,只是用的工具更加專業而已。
天妮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就在她將她認為非常緊要的事情,第一時間告知了公堯之後,僅僅過了一個週末,一件意外的事情出現了,瞬間打破了這段日子以來工作在(株)裡的團組的表面沉靜。
在(株)裡邊工作的人們,特別是各部、課,直到系、組的辦公場所裡,都有早晨碰頭,白天檢討的慣例,這種檢討,可真是隨處可見,單單靠幾個會議室和檢討間,是遠遠不夠的,所以,作為課、系的頭目辦公隔段稍微寬敞點兒的空間,常常也會臨時圍了圈所屬成員,進行檢討,工作中不好解決的問題,一般都是在這種方式下得以層層疏解、探究,漸漸找出方法,得以解決。
可是,每週一早晨的團聚會檢討儀式,就不那麼簡單了,他們必須聚集在一個非常寬綽的大會堂裡,進行一種別樣的儀式。那是一個人在臺上、或是站在高處,哪怕是張椅子也行,只要讓下面面對著的所有人都看的清晰就行,他要不做任何準備的脫口說出些話來。
當然在這之前,他的當責部門的負責人,必須在這個晨會上親自率先演說,然後鼓勵一名屬下脫口說說自己經歷過的難忘事蹟,或者隨便說點兒什麼。
比如說,他在很熱衷的話題上,引導了更加人性化的、親密私人化家**的主題。
別看這麼個像是不經意的隨機互動,但竟然會給大家帶來一整天的活躍和興奮。這可能也是(株)的文化之一,而且,類同這種慣象思維文化,竟能給(株)帶來了持久的發展動力。
這天正是週一,晨間檢討會上,當早早到來的相鄰幾個部、課、系的職員,集聚在大會堂裡,進行完了每天一次的早問候儀式後,輪到谷口課長在前進行主持,他認真的重申著本週的重要事項後,邀請擔當這件重要工作的團組成員上前坦陳這個重要任務的核心要點,並在這之前,先循慣例的說點兒什麼。
意外就這樣發生了!
從來不苟言談的移植團組成員小郝姑娘,發威了:
“嘖(這)算死(什)麼,我最好同死(事),敬菸(竟然)被一個不曾意會的死(事)件,給廁(徹)底的糾結到了極端,啊?工作之餘的私密空間也被他們洗腦(襲擾)了!嘖(這)難道就絲毫引起不得你們的詛(注)意麼?”
第九章 週日的莫名事故
天妮最擔心這件事情被當眾揭開,那可是她和小郝隱然堵在心中的一塊石頭,今天她究竟是怎麼了?
若是在幾個人之間,或者哪怕限於團組成員和那些每天一起工作的日方職員間,講出了這個話題,倒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反響,最多是天妮和小郝,以及個別人會有些臉上抹不開而已!但這下面滿滿的都是不同部門的人啊,而且絕大部分的人,團組成員們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