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振浩略顯無奈的嘆了口氣:“拋開公司立場的話,畢竟是同事多年,而且平日工作上配合的也很好,所以我雖然不支援,但也應該會保持平和心態送上祝福的……只是代表,作為公司社長,我怎麼可能拋開公司立場?”
“我說能拋開就能拋開!”金鐘銘沒好氣的答道。“老崔,我不想跟你大聲說話,然後引來不必要的猜疑……但是說到公司立場,這家公司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崔振浩登時無語。
“不說公司的立場,你考慮過你個人的立場嗎?”就在此時,崔振浩身後的大門忽然又被人推開了,然後又一位手裡拿著請柬的人出現在辦公室裡,敢這麼直接進來的,全公司上下似乎就只有一個人了。
“老師。”金鐘銘無奈的欠了欠身,算是問候了一下恰好在公司的安聖基。
“鍾銘。”安聖基晃了晃手裡的請柬,毫不客氣的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公司的事情我沒有立場插嘴,我是為你過來的。”
“您說。”金鐘銘側過身來,有些無奈的攤了下手。
“你先跟我說實話,這件事情你到底準備怎麼做?”
“首先甭管個人觀念如何,自己的主經紀人結婚,沒理由不去。”金鐘銘坦然答道。“然後我還會按照之前幾位助理的慣例,送上相匹配的不動產和股票……其中,敏雅姐是主經紀人,可能會更多一些。”
“但是你的更多一些會讓別人對你犯嘀咕的。”安聖基誠懇的勸道。“不如私下送。”
“敏雅姐向我提了要求的。”金鐘銘乾脆的答道。“你們接請柬的時候應該知道的,她就是為了宣傳和鼓動同性婚姻的合法化才舉辦婚禮然後叫了媒體的,私下送沒什麼意義……”
“但這樣是會讓大家對你的立場產生不安的情緒。”安聖基忍不住嘆了口氣。“鍾銘,權力來自於人心,剛剛經歷過《國際市場》那種事情,再鬧出一個支援同志的風波,會讓委員會里不少人的人心動搖的,甚至有些專業的政治人士和社會人士會公開背離我們的……”
“老師。”哪怕是面對著安聖基,金鐘銘也終於不耐煩了。“你看看咱們身上的衣服……他和我是西裝,你是拉鍊衫,沒人穿著古代的官服,所以說,咱們這不是在古代官鬥劇!我當然知道權力即為人心,也知道我確實有扮演著一個權力支配者的角色,更知道參與這種絕大多數人都不認可,很多人甚至會反感的事情,會導致人心流散,權力不穩!甚至包括什麼潑糞的、自(和諧)焚的,我不知道嗎?”
“你既然……”
“但是老師!”安聖基剛想再說話,就被金鐘銘非常不禮貌的給打斷了。“人心之外還有良心和私心的!敏雅姐是我一出道就依靠著的主經紀人,賢恩姐也是那個時候就跟著我的助理之一,她們現在求到我面前,甚至還不惜主動提出了婚禮後辭職……你讓我怎麼辦?真的不管不顧?真要是那麼做了,你們這些人難道就對我放心了?有個六親不認的學生或者上司會讓你們更舒服嗎?!”
這話顯得有些帶刺了,坐著的安聖基和站著的崔振浩對視一眼,難免齊齊的氣勢陡降。
“其實,不管是古裝宮鬥劇還是都市商場劇都要講究取捨的。”金鐘銘似乎也感覺自己的話顯得有些激烈了些,所以語氣冷靜了不少。“而且更多的取捨得失並不是能夠計算出來,因為有些對立的東西往往是跨界的,是不通的。權力和友情、金錢和愛情、道德和健康……有些東西根本看不出來他們有什麼關聯,但偏偏就是需要你在它們做一個取捨,現實往往比古爾丹的綠色飲料更玄幻。而這個時候,單純的從某個角度討論得失就顯得毫無意義,因為真正知道其中得失的只有你自己。”
話到這裡,金鐘銘再度頓了下,並進一步調整和緩和了一下語氣:“現在這個情況就是如此,咱們憑良心講,老師和老崔你們講的都沒有問題,拋開私人感情來說,敏雅姐這次確實就是在扯淡,因為她的私事,咱們這家公司的名聲和委員會的權力穩固性都會有一些損失。但是,這不是沒法拋開私人感情嗎?敏雅姐那姿態很明顯,她為了能讓我儘量答應這件事,準備婚禮後就走人,而我也不準備留,所以從私人方面講我就是要給她一個交代的!”
安聖基和崔振浩再度對視一眼,卻都欲言又止。
“不管如何,這件事情在我這裡就是這樣。”金鐘銘最後坦誠道。“這次對我而言,私人感情的砝碼確實比一些東西更重一些。至於公司名譽的損失和委員會里權力的離散……我認為是在我接